!沧琼去往东南巽皋绛字河,因为箬竹师父令她去了一桩心愿。”
“绛字河?”金纹金蚺眉梢“嚯”地蹿了过来,把头凑到烟儿跟前,睁大眼睛盯着烟儿,问道,“你方才可言绛字河?”烟儿惊得羽毛炸起,急从一冲掌心飞开,在空中,且扇着翅膀且斥问道:“你这没脚的爬虫,怎么又突然出现?”一冲亦惊问:“眉梢!你方才不是……”眉梢不乐,打断道:“我是回去卧房,盘在房梁上久久,不见一冲回来,恐怕这野鸟欺骗一冲,故而折回。方近前来,就听见他野鸟提到绛字河,这才一问。”一冲笑道:“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你!”烟儿怒责道:“你要偷听,却也不能像诈尸一样吓着我烟儿!”眉梢露出不屑的表情,怒道:“偷听?谁要偷听你的闲言碎语?我只是担心你欺骗、伤害一冲!他是个没脑筋的傻瓜!”一冲见这两个又生龃龉(ju·yu),赶忙劝和道:“眉梢,你不需担心!烟儿能言快语,却是纯善!”眉梢盯着烟儿问道:“绛字河,与你何关?”烟儿扭头答:“绛字河与我何关,这却与你无关!”眉梢愈怒暴起。一冲且拦且笑道:“眉梢,你不是正想去绛字河寻你娘亲?一冲答应你,来日回明了师父,我们即启程!”眉梢狐疑问道:“何故突然匆匆?”烟儿接道:“一冲!你要去,当赶紧,去得迟了,沧琼就该离开了!”眉梢转眼看向一冲,问道:“他此话何意?”一冲笑答:“月下仙童恰亦去往绛字河!”眉梢大怒道:“好你一冲,说是陪我寻娘亲,根本‘醉翁之意不在酒’!”一冲笑道:“我本也答应陪你寻亲,既然一举两得,何乐不为?”眉梢瞥了一冲一眼,转头质问烟儿道:“她去绛字河做什么?你们与绛字河有什么纠葛?”烟儿叹答道:“其中是非,烟儿却不知,不过,我竹慈、竹严应该知晓,待我烟儿询问过后……”烟儿话说半截,傲慢而轻蔑,斜瞄眉梢一眼,接着再道:“询问过后,烟儿知道了,也不会告诉你这没脚的爬虫!”眉梢被烟儿的嚣张无礼彻底激怒,她肌肉紧绷,昂首吐着金信,挣开一冲的阻拦,袭向烟儿,声音嘶哑,吼道:“不吞了你这双突野鸟,我就不是金纹金蚺眉梢!”
正是:天性本是敌中敌,哪堪恶语再相激?
毕竟,烟儿性命如何?且看下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