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事,尽得这方宝地。”古亚亦笑道:“那芒台自知胶蜡部勇武不足,欲与我弩徽部攀亲久矣,殊不知他犬女,怎堪配我虎子!我特假借提亲之机,暗中勘察胶蜡部寨中虚实,以为攻打之用,又诈许他婚约,以慢其心,只待他毫无防备之时,杀他措手不及。那路袭其送亲队伍,这路杀入他大寨,不损折我一兵一马,全歼他胶蜡整部。此刻,芒台早已成为阚丘之鬼,你我可安享此处物产。”“阿爸智谋,儿不及!只可惜那抛书,倒真是个美人!”古亚语毕,一人接话,其正是笃山。听得话语又起:“笃山贤侄何需叹惋?你阿爸早已下令,只杀男子,女子及一应财物,尽皆带回部寨。回去之后,只把那抛书送于贤侄帐中,为婢为奴,全凭贤侄做主,贤侄自可江山美人同入怀!”此言一落,狂笑四起。古亚再道:“霍真兄言之极当!”
原来一切都是阴谋!弩徽部首领古亚与犄鞍部首领霍真早有歹念,遂相约以笃山的婚事为掩,令胶蜡部掉以轻心,只为霸占那一处风水宝地,结果冤死了胶蜡部一族老少!
深木丛中的芒台听知真相后恨入骨髓,把一口钢牙尽皆咬碎,满口鲜血,淋漓不止,他眼珠凸起,溢满血泪。抛书只觉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打着颤向外喷射怒火与悲痛,她冷汗直下,血泪狂落,自思量:“这桩血债,他笃山亦有参与,好一个温情款款、才貌兼备的金龟婿,却是个道貌岸然、人面兽心的万恶魔!”抛书心中之痛,何能言语形容?她欲冲出木丛跟笃山拼命,却被芒台按住。抛书亦自知不是敌手,终究只能忍气吞声。
听得弩徽部首领古亚再道:“灭了胶蜡部,接下来,需是响马部!”犄鞍部首领霍真气狠狠接道:“提到响马部,我霍真便是仇大!我犄鞍部曾前往提亲,那余昂济却将其女楚合子嫁给胶蜡部忽塔忽,羞辱我部甚多,此仇不共戴天!”弩徽部古亚说道:“霍真兄放心,没了胶蜡部这个帮手,响马部也嘚瑟不了几时!”
古亚、霍真、笃山一众,且谈且笑。这时,弩徽部与犄鞍部有奔马来报:“忽塔忽、木贞、楚合子等众死于阚丘,然芒台与抛书却逃脱,逃往胶蜡部寨方向。”古亚、霍真、笃山听罢,俱惊疑不定。霍真下令道:“搜!每簇草丛、每个石缝,皆不可遗漏,掘地三尺,势要把二贼揪出!”于是乎,弩徽、犄鞍两部人马从阚丘地毯式搜索,恨不能将地皮揭开,把抛书与芒台活剐。
当夜,听无人语,有马嘶在近处,抛书与芒台拨开一丛偷视,有两匹马拴在五丈外树桩上,四下并无人看守。芒台示意,抛书趁黑解马。二人驾马方欲出逃,却见火把明亮,奸人围聚,拍掌贼笑。霍真大笑道:“又亏古亚兄智谋,引蛇出洞,省去诸多麻烦!”古亚笑接道:“我知这二鼠善躲,耗损人力搜寻不得,不如守株待兔。果不其然,二鼠自投来!”抛书与芒台被团团包围,芒台突然一刀刺来,正中抛书胯下马。那马儿受惊,长嘶鸣,腾空起,跃出重围,直向前奔。“追!”笃山令下,引十余骑急追抛书。芒台红眼赤面,奋力厮杀,对抛书大喊:“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