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,他依次转动莲花灯,情况亦如常,并无地道暗门之类打开。
一冲立于祭台旁,凝神思索:“八盏九孔莲花灯,一顶八十一级宝塔,这九件法器,暗含‘九九归一’并‘九九八十一’两层意,且排布对应九皋,其中必有玄机!奈何,我一时难解开!”他沉思良久,自语:“白陵,先前只有钟鹛仙人知晓,则此处,或许是慧箬前辈为纪念祖师所造。当今世上,恐怕只有箬竹前辈知晓其中隐情!”一冲久久盯着祭台,忽然自问:“如果,点燃这八盏九孔莲花灯,将塔与灯按照某种玄机妙诀转动,会发生什么?”一冲带着疑问离开千秋白陵,提灯前往飞仙洞。
举灯照壁画,他寻思:“黄裳飞仙正是慧箬前辈。白陵,必然是慧箬前辈为祖师所造;则此飞仙洞,反而言之,莫非是祖师生前离开钟鹛后为怀想慧箬前辈所置?倘或慧箬前辈果真是祖师之妻,则祖师也当是至情男儿。然,若夫妇情深,祖师又为何离开钟鹛,到这虞契,遁入空门?”一冲思虑再三,脚不停步,各处观览,比从前细致。“我种种疑思,能从这飞仙洞中寻得丝缕答案才好!”一冲自叹。
忽然,一阵穴风掠过,吹灭油灯。飞仙洞内霎时暗黑。却这时,一冲发现壁画之上,隐隐有字。他惊喜万分,凑近细读题字:“郎君千秋白,长眠于白陵!妻慧箬,特置飞仙洞府,相对永恒陪伴!”一冲读毕,擦开火油棒,重新点亮油灯,便见字迹遁形。一冲顿悟,叹道:“祖师俗世之妻,果不其然,正是慧箬前辈,则常奇之言可信。这样看来,飞仙洞并非祖师为慧箬前辈所造,而是慧箬前辈在祖师身故后自己所造;也不是祖师一往情深,而是慧箬前辈情意绵长。慧箬前辈施法,令字句见光则消,只在完全的黑暗中才会显现,可谓用心良苦!”
此处插叙。当年慧箬发掘飞仙洞,不仅让小箬竹绘作壁画,且自己密于那无相花瓣上题字。确如一冲所推测,慧箬暗施仙法,令字迹见光则消。可惜箬竹每每前往飞仙洞,总是在入洞之前便施法将洞内壁灯点得透亮,故而,她至今仍不曾发现其中隐秘。倒是一冲如有神助,偶然洞悉实情。
话说回头。一冲恍然再思:“则千秋白陵是否也留有相似题刻?”想到此处,一冲出了飞仙洞,再欲往白陵,却见天已泛白,自复忖度:“眉梢若醒来,寻不见我,必又担心!诸事暂不令他们知晓,且先回去!”
一冲返回卧房,并不见梁上“眉梢”。但问“眉梢”去了哪里?夜间,涟漪佯装睡熟,听见一冲出门声,遂暗中尾随。先是见着一冲至常奇处,涟漪做贼心虚,暗揣摩:“莫非他怀疑我了,背着我跟常奇对峙实情?”涟漪有心靠近窃听,却怕暴露,只远远躲在烧焦的荒丛中,不知内情,心中尤其挣扎。后又见一冲离开常奇处、独自徘徊于月下,涟漪愈发惴栗不安,自语:“莫不是他跟常奇对出了实情,正在筹谋如何对付我?”接着见一冲前往白陵,涟漪不能跟进,只在外头等候,因不知一冲在地宫内如何行事,疑心生暗鬼,百般无可奈何。许久,又见一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