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,直哭到哭不出声,呆呆不动。
说他之篱以为是海竹叶投掷的象牙镶金箸害藤姑枉死,遂将这血海深仇转嫁到海竹叶身上。其实不然!海竹叶只伤及藤姑的藤身,让她流出黄藤血,而并未伤及髓腔。真正害死藤姑的,是之篱自己。之篱与度世真人战斗时,不得已使出三尺冷。藤姑实被三尺冷刀锋误伤,被切破了髓腔。自度化观屋顶开始,她即不停流出藤髓;待到之篱背她来到普济林中时,藤髓已所剩不多。藤姑之所以不言明,是不愿之篱内疚,这却让不明真相的之篱将一切恶因归咎于海竹叶。
藤姑归化后,之篱对钟鹛、对虞契的仇恨,可想而知!之篱含恨又含悲,将藤姑所化的黄枯藤削下一小段,用绸带系着,挂在项上,而将其余部分埋在普济林中。他哽咽道:“藤姑!您暂眠于此!待之篱大仇得报,再接您回独藤森林,接您回家!之篱将您戴在身上,藤姑,您永远陪着之篱,之篱也永远陪着您!”之篱涕泪俱下,悲怒交织,恨意愈浓!
话分两头。一冲说道:“我等去找闻夏欣荣,直截了当,问他白羽毫笔是从何处得来。”常奇道:“如此最是捷径!”
却说一冲一行离开欣荣客栈未多久,南山云开带领一众随从直奔来。见着南山云开驾到,掌柜的、小二哥皆慌忙迎上。掌柜的笑道:“不知南山世子大驾,有失……”“不需多言!我二位师父何在?”南山云开道。掌柜的不解,躬身笑问:“不知世子二位师父是何人?”南山云开作答:“文师海竹叶,武师一冲。”掌柜的恍然大悟,赔笑道:“这二位已先后离开。南山世子……”“离开了?”南山云开大声惊呼道,“尚未教本世子学有所成,如何招呼不打,竟自离开?”他扑了个空,长叹转身而去。他身后掌柜的高喊:“世子慢走,再来!”
但道南山云开前脚刚撤,又一拨侍卫兵开来。为首侍卫官说道:“闻夏世子令:封锁欣荣客栈,捉拿乱党!”原来,闻夏欣荣本当大喜婚庆,却遭一场哄闹,面上、心里都不自在;又兼折损了化煞真人和度世真人两个堡殿护持,更是心火上倾了一桶油,烧得他血丝迸满眼球;另被其父闻夏壮毅斥责:“早说此女入不得我闻夏堡殿,孽子偏听不信,一意孤行,任性妄为,如今辱了颜面、折了锐气、损了真人,皆你之过!”闻夏欣荣一通通不快,反被禁足在自己殿内,愤懑得摔瓶砸碗,踢女踹男。他恨意难消,遂背着闻夏壮毅暗遣侍卫兵包围欣荣客栈。
正禁足中,闻夏欣荣忽听门人来报:“昨日大闹世子百合婚堂的武师一冲,带着一个白胡子青年、一条金蛇、一只白色羽毛的鸟儿前来堡殿,点名要见世子,已得侯爷应允,正往世子殿室行来。”闻夏欣荣听声,更是颅顶冒出青烟火焰,大怒不竭道:“我正待拿他,他倒自来送死!”于是,他从剑槅上抽出宝剑,气哄哄等杀一冲。一冲一行在门人的引领下刚入来,闻夏欣荣劈头便砍去。一冲一个急闪。闻夏欣荣待要再刺,却听一个声音道:“孽子休得无礼,还不快放下凶器过来迎客!”原来是闻夏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