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动气?”沧竹琼接道:“真相究竟如何,似这般你猜我度、争论不休,也没个道理,不如先去绛字河,找到重明,问个到底!”涟漪听见这话,又是一阵焦躁不安,大声嚷道:“不久前刚去过绛字河,有个什么结果?这番还要再去?依我看,分明是你沧竹琼和他一冲想到相遇之地谈情!”“你……”沧竹琼被羞得语塞。一冲也怒道:“眉梢,你是怎么回事?线索指到这里,该当如此!你净胡乱攀扯,没个分寸!”沧竹琼羞怒,却又暗自忖度:“眉梢似乎总在逃避前往绛字河,她一定有所隐瞒!她是早在婵明水宫发现了什么?”思至此,她开口道:“大家也疲累,各自暂歇!一冲,你同我去寻些果子!”一冲点头。
沧竹琼引一冲至僻静处,才说道:“一冲,你可有察觉,眉梢总是有意避开绛字河?按理,得知其父可能就是重明,无论消息真伪,她都该想要弄个所以然才是!”一冲点头道:“情理上该是如此。不过眉梢小性,兴许是她故意要与你作对!”沧竹琼道:“只怕没这么简单!当初在绛字桥上相遇,我便察觉到眉梢对我有敌意。然虽如此,她为寻母,并不避讳与我一同下水、一同查探婵明宫。事以类推,她应该也不避讳再同我一道前往绛字河查访重明才是,可她这番却百般出言阻挠!难道,其父亲、娘亲、师父已不重要,还是说,她其实早就知道什么,甚至知道你我都不知之事?”一冲讶然道:“听你这样剖析,确有道理!我只以为她任性,并未想到这一层面!”
沧竹琼又道:“一冲!有种猜测,我不得不直言!”一冲笑道:“你说!”沧竹琼接道:“眉梢所言,是白蟒袭击了她。可常奇多番查探,并未在虞契周边发现其他白蟒。依我了解,常奇不会说谎,那么,会不会是眉梢……”“你之意,是眉梢说谎,袭击她的并非白蟒?”一冲打断道。沧竹琼点点头,又道:“一冲!倘若真是叠纹乌蚺重明为报姜婵前辈之仇偷袭虞契,遇上眉梢,并伤了眉梢。而后,或因某些原由,眉梢得知重明是她父亲。为保护重明,她编造出是白蟒袭击,以掩人耳目,又屡屡阻止前去绛字河,生怕其父暴露。这样,是否能解释得通?”一冲诧然道:“若果真如此,则眉梢便是早已知道钟鹛、虞契皆为其杀母仇敌!”
沧竹琼看着一冲,面色凝重,再道:“一冲!可能还有更可怕的!”一冲额上冒汗,低声问道:“比如?”沧竹琼贴近一冲耳边,说道:“比如,眉梢尽知而假装不知,是为与重明里应外合,伺机对付你我!”一冲皱起眉头,喘着粗气,断然反驳道:“不可能!眉梢断不可能这样做!她是有些无理取闹,但绝不会以这种手段对付我!她若知真相,必会跟我大吵大嚷,大肆发脾气,无礼无休止,却绝不会作暗探伺机谋害我和师父!沧琼!我知她屡番针对你,你心怀芥蒂可以,但不能这样污蔑她……”“你说什么?污蔑?一冲!你说什么呢?”沧竹琼听到一冲为眉梢辩护而这样猜疑自己,顿生委屈和愤怒,直直嗔视他道,“我以为,跟你一冲心意相合,未料及,你竟这样质疑我!你当我沧竹琼是谁?我会因区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