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;二来,我一冲平生首次到得水宫,十分愿意大饱眼福,恣意畅游一番!”重明听罢大喜,心想:“一冲,你想留在我婵明水宫调查,我岂会看不出你之真意?不过,我正要设法杀你,乐得你自往我口中送,这就怪不得我先下手为强!”重明满面堆笑答:“老灵孤家寡居,零丁凄冷,现得天缘,重逢孩儿,又结识一冲、常奇这等青年才俊,心中百感欢喜,正欲款留众位,只怕众位不肯屈就寒舍,尚未敢轻言!这既得一冲愿意,老灵怎能不洒扫庭宇、大设筵席相待?”
常奇一旁乐哈哈接道:“丈丈!我见这绛字河底鱼虾成群,不如,就由常奇去网罗些,摆上一桌,庆贺丈丈与眉梢团圆!”重明笑答:“我绛字河物产丰富,尤以葵花鱼最是鲜嫩美味,常食之,还可赋予我蚺类言人语之本领。”常奇笑道:“原来丈丈能说人语是得葵花鱼之助力!则我白蟒常奇定要尝尝这方土产!”说话间,常奇“咻”的一声,变幻出白蟒真身。重明听其言,观其行,心内大惊,面上笑问道:“常奇,你竟然是白蟒灵!”常奇笑答:“自是!”重明再问道:“常奇,你祖居何地?”常奇如实作答:“自幼长在西兑神皋奇顶洞。”重明一怔,自寻思:“奇顶洞!莫非他与白蟒博术有关联?”重明心思暗沉,欲待要问,又恐被疑,只是笑道:“甚好!甚好!蟒和蚺,原是一家亲!”常奇听见这话,愈发兴高采烈,他道个安,用尾巴吊起一只鱼篓,自出婵明宫去。
一冲看看重明,再看看涟漪,笑道:“前辈与眉梢,父女相逢,必是有诸多体己话想问想说,则一冲当识时务避一避!前辈若不怪一冲唐突,且让一冲自去游一游、观一观这富丽水宫!”说罢,一冲执枪起身。涟漪心里发慌,恐其发现真眉梢所在,自看着重明不知所措。重明却淡定笑道:“当然无妨!一冲是我孩儿之友,乃是自家亲!我婵明宫当然也是一冲的家,何拘小节?”一冲告谢道:“则一冲便放肆一回,不搅扰二位闲叙家常。”而后,他带上雪团四里游走。
一冲面色凝重,穿出前厅,绕过长廊,低声对雪团说道:“重明自称久居婵明宫。可沧琼曾两探水宫,皆未发现重明所在,却是为何?”雪团长唏嘘,贴在一冲耳畔低声窃语。一冲听罢,震怖难掩,看着雪团,问道:“当真?”雪团羽毛竖立,点头道:“虽说遭袭那夜,我匆匆飞去寻救兵,未多逗留,但那气味,绝对错不了!”一冲听着周围的水声“咕噜咕噜”,心有忧悸,哑声道:“果真是重明复仇!他到底把师父他们怎么样了?”此时的一冲,已感到事之危急,他又道:“雪团,你觉得眉梢是否知道实情?”雪团道:“眉梢是否知情,真不好说!我父母他们境况如何,也堪担忧!你我此刻身处险境,却是无疑!”一冲提起索心劈魂枪,又指了指腰间易生匕,道:“放心!你只要不离我左右,量他能如何?不过,雪团,我若说破,重明必不会承认,此事还需慎重计议!”雪团点头。
却说一冲和雪团离开,纹津厅内剩下重明和涟漪。涟漪低声问道:“父亲,怎可同意一冲自行游耍?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