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她为我饱受暴打与囚禁,吃尽苦痛,一冲十分心疼!”鲨蚺道:“那便留下兵器,赶快带她离开!”一冲熟思后,说道:“不如折中,留下其一?一冲若无兵器,也就护不得眉梢到天涯海角,请婆婆念眉梢之安危,给一冲留下一件,以为凭靠!”鲨蚺思虑后,说道:“索心劈魂枪,老身根本拿不动,且就留下易生匕!”一冲踌躇片刻,又道:“鲨蚺婆婆!为让您相信一冲之诚意,为让您安心,易生匕可以由您保管。但您要答应,倘若冥王作乱,一冲万急之中、来求之时,请您顾念凡界无辜苍生,切勿吝惜!”鲨蚺点头道:“若真有那一日,老身许你来取回!”一冲叹道:“鲨蚺婆婆此德此心,一冲替凡界苍生感戴不尽!”说完,一冲从鲨蚺婆婆的手中接回易生匕,以手抚之,再叹道:“你本就是姜婵前辈化身,属于这绛字河,属于这婵明宫,属于这朱华福地!你,回家了!”语毕,一冲拜倒在地,双手重新奉上易生匕。鲨蚺婆婆郑重接过,仰面滴泪道:“我婵儿终于正式地回来了!”
鲨蚺取出一枚钥匙给一冲,说道:“出此室,右转三道弯,直行至廊道尽头,再左转便是濛殿,你自去!老身出去拖住重明,以防他发现——他之前要走那些鱼虾,必是大快朵颐之后,自回殿内休息去了!”一冲接过钥匙,按照指示而行。
但说重明,吞下眉梢后,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拾了濛殿,锁上门,筹划下一步行动。他去往鲨蚺的居室,却不见她,恶目一闪,再生歹念。
一冲终至濛殿,打开门,唤道:“眉梢!”然而,殿内只有一根玉桩,一杆玉梁,一座玉墩,一只玉盆,一张玉榻,干干净净,却无眉梢。一冲惊疑,大呼:“糟糕!莫非着了鲨蚺婆婆的道,什么濛漪、涟漪,都是杜撰?易生匕!”他急回身,再去那间杂物室,已不见鲨蚺踪影。一冲以为定是被鲨蚺所欺惑,懊恼自嘲长叹:“可惜易生匕不知去向!”他奔出朱华福地,回到纹津厅,只见着“眉梢”和常奇正在闲谈。
一冲虽疑心鲨蚺,却也半带相信,自神情异样地看着涟漪,冷不丁唤道:“涟漪!”“哎!啊?”涟漪应声而又惊慌尬笑道,“一冲,你说什么?”一冲观涟漪之形色,才信鲨蚺婆婆之言或许部分为真,怒问道:“眉梢在哪里?”涟漪哂笑道:“一冲,你如何胡言?我正在你身边!”一冲怒瞪涟漪的眼睛,高声喝问道:“涟漪!眉梢到底在哪里?”涟漪目光躲闪,紧张慌乱。常奇从未见过一冲这样对“眉梢”说话,忙道:“一冲,你莫名其妙!眉梢正在眼前,你怎么凶她?”一冲怒吼道:“鲨蚺婆婆、濛漪、涟漪、重明、朱华福地!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?”这一串名字蹦出后,涟漪彻底慌神,看着一冲,冷笑道:“你都知道了!”常奇摸不着头脑,打断问道:“你们究竟在说什么?谁能给我一个解释?”一冲只觉头痛欲裂,恨恨道:“我一冲中计了!可是真眉梢为何不在濛殿?你们到底把她藏到了哪里?”涟漪一听,亦是惊惧愕然,着急问道:“你说什么?姐姐不在濛殿?我托付鲨蚺婆婆照顾她!她能去哪里?”常奇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