懊悔连天,噬脐莫及,常奇眼中冒着愤怒的火焰,痛苦张口,死命挣扎,但被咬得鲜血淋漓,把绛字河水染黑。纹津厅内泛着令人作呕的血腥。
重明松开常奇时,常奇已无还手之力,只剩下冰冷的抽搐,看着旁边命悬一线的一冲,流下无助的泪水。“哈哈哈——”重明嘴角流着常奇的血,用乌黑的毒信舔了舔,接着从鼻中发出轻蔑之声,用极度夸张的笑声讥讽道,“卖他个情?好不可笑!你可知我与那该死的博术有怎样切齿仇恨?那条万恶的老白蟒,曾将曳天迷烟直接喷进我的眼睛里,弄瞎了我的双目,害得我只能吞下自己的一个兄弟,换眼睛复明!我欲找博术报仇多年了!天可怜见,让他的孙儿自来送死,以雪我恨!可不是天助我?天助我!常奇啊常奇!本来,我还不打算吃掉你,但是现在,你非死不可!”重明说完,用愈加凶邪的目光注视常奇。
却说一旁的涟漪,骇然震恐,亦未料到重明会突然偷袭。这一切发生得太快!她惊吓得目瞪口呆,眼见常奇受难,手足无措。这又听着重明说些奇怪言语,看着抽搐的常奇,涟漪这才鼓足勇气,跌跌撞撞向前,苦苦哀求道:“求父亲开恩!”重明双目闪寒光,鄙疑地看向涟漪,问道:“哦哦!你莫非真地喜欢他?”涟漪侧目看常奇,他血流不止,痛苦地卷成一团,自泪眼模糊,点头称是。重明冷笑着,一尾甩过,重重抽打在涟漪身上。涟漪禁不住,被远远打飞。而常奇此刻方知涟漪真心,亦悲亦喜,见其被打,哀怒叠起。又听重明怒骂道:“好你个不知羞耻的贱婢!我过会儿再来收拾你!”他再转向常奇。
但道常奇稍缓,挣扎昂起头,欲待用最后力气和重明拼命,却在不经意间,瞥见雪团缩藏在梁顶一个小岩缝中瑟瑟发抖。话说雪团本藏在朱华福门不远处的梁壁中,后听见纹津厅传来打斗声,才悄悄寻来,躲于暗处。常奇发现,重明此刻所在的位置,只要侧首抬眼,就有可能看见雪团,他惊恐万状,随即有了顾忌,心想:“我难敌重明,今日凶多吉少,救不得一冲,也要保住雪团!”常奇努力冷笑,引重明注意,又从喉间挤出一点儿嘶哑的声音,道:“重明,你纯属栽赃!你诬陷我祖父曾用曳天迷烟伤你双目,然我之曳天迷烟正是祖父传授,却为何丝毫未伤及你?”重明怪笑道:“哦哦!我吞下一个兄弟,不仅能让我眼睛复明,更让我多得一条性命!哦哦!多感谢我的父母为我生下六个兄弟!我重明共有七条命、七双眼睛!”常奇惊得浑身愈颤剧烈,怒骂:“你这丧心病狂……”他话未及终,重明早失耐心,添上一口,直接咬掉常奇的脑袋,而后舔舔血舌,将常奇整个吞掉!末了,他又道一句:“白蟒的滋味也不赖!”
梁顶岩缝中的雪团,亲眼目睹常奇被断头吞下,弱小的她,却无能为力!却说涟漪,被重明的一席话惊唬得身体僵直,动弹不得。她看着常奇被咬断头、被吞下,其势之快,只在眨眼间,自己来不及做什么,只剩下痛不欲生。
重明吞下常奇之后,身体又渐长大,他这再回过身来看涟漪。涟漪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