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机会都没有!一冲可以敌他,却进不来!难道我一家的血海深仇,真要仇无可报、冤不能伸?难道我金纹金蚺果要断脉?善者不长命,祸害遗万年!三界九皋,是否苍旻(min)还有道?乾坤玄黄,你为何这样安排?四夷五常,六合八极,何处还有公理?”涟漪气喘吁吁,瞪着大她二十几倍的重生,见那庞然大物的黑影愈渐压近,心生无尽的绝望!
重生再讥笑道:“小东西!念你曾对我惟命是从,伯伯仁慈,许诺你,只要你束手就擒,伯伯留你全尸!”涟漪大笑道:“做你的春秋大梦!战到血流尽,我涟漪也不会向你这不赦的恶魔屈降!”重生翻脸怒道:“那就休怪我不念顾亲情!”涟漪再番大笑,向重生喷去毒液,骂道:“狼心狗肺的重生!你也配谈亲情?”一语毕,涟漪振作,昂起头,蹿上梁柱,从高处俯击重生。可重生皮肉厚、鳞甲硬,涟漪撞上他,反被弹回,再重重摔下。此举彻底激怒重生。他恨道:“有什么比得过我对你的养育之恩?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我慢慢弄死你,让你知道,不管在黑玄浦还是婵明宫,我重生,都是老大!”涟漪且恨且骂:“养育我长大的是鲨蚺婆婆!重生烂恶魔,我与你只有不共时空的仇恨!”暴起的重生蹿向高处,俯首向涟漪冲去。这自上而下的冲击让涟漪躲无可躲。被撞倒的她,继而被重生紧紧缠住,任凭挣扎,力不从心。眼见涟漪气息渐弱,重生舔舔乌舌信,露出胜利的喜悦。
正是涟漪性命攸关之时,叠纹乌鳞甲门“咔嚓”一声被破开。重生惊得一抖搂,瞪圆双目,侧首大叫道:“不可能!”看那门外来者,正是一冲,手绰长枪,威风赫赫。
原来,一冲隔着封门,见重生殿内重生忆述凶残旧事却依旧自以为傲而不带丝毫愧悔,气恨得他头发倒竖,横眉冷蹙。又见重生欺弱,将要杀死涟漪,一冲心想:“虽涟漪有错,却是受重生欺骗,她更是三界最后一条金纹金蚺,且是眉梢之妹,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恶魔重生迫害!”一冲遂向殿内高喊:“重生!藏头缩尾,算不得好男儿;欺负弱小女子,算不得好男儿!你出来,与我一冲来一场男儿的正面对决!”可是里头打斗得凶,重生根本不理会外头一冲的喊骂,依着他奸诈伪谲的劣性,他也不可能与一冲光明正大一较高下。一冲咬紧两排牙,盯着叠纹乌鳞甲门,握紧索心劈魂枪,往后退一步,用枪尖朝着门上同一个位置不停搠去。他满怀信心自语:“凭你乌鳞甲门再坚实,经得住一击、百击、千万击,我只向这同一处,一直凿过去,我却不信,破不开你!”悲伤、哀痛、愤怒、仇恨、怜悯……种种情绪杂糅,让一冲犹如震山的猛虎、出海的神龙一般雄起,他青筋暴,目生火焰,直蹿千丈高,话不多言,执枪击封门。目标专一,坚持不懈的一冲,终于听见期盼中的“咔嚓”碎裂声。
破门而入的一冲,见着邪恶的、无半丝恻隐之心的重生正死死勒住涟漪,他势如长虹,声洪如钟,怒吼道:“放开她!与我一斗!”舞着枪,一冲开战重生。重生惊罢方定,魔性起,接战亦不含糊。他两个拼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