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而狐疑,然见着之篱手中宝刀,纷纷拜倒,又闻性命无虞,遂生欢喜,齐齐答道:“遵殿下之令!谢仙姝、仙君不杀之恩!”
之篱落回,告谢道:“冥界众徒,无论存殁,皆感良德!”却见沧竹琼掩面拭泪,道:“之篱,我既手软,也请你发发仁心,助我一事!”之篱道:“师姐,你说!”沧竹琼叹道:“你父亲既有惊天震地的本领,能把那绛字河水翻涌上天,酿下这起大祸,害了师父,则他必然有办法救回师父!请你找到他!”之篱听后皱起眉头。沧竹琼见状,问道: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之篱据实作答:“非是之篱不愿,只是果真不知父亲何在!度世是我杀的,三尺冷是我挥的。父亲究竟几时出了滨雨藩篱,我实不知!”海竹叶打话道:“他实实不在,我确定!”落竹雨说道:“不如,我们四众,一同去核查?”
应落竹雨之意,四众前往滨雨藩篱,细里探看,诚然不见斛卑。之篱自问:“父亲到底去了哪里?”沧竹琼问道:“之篱!婻灵阿何在?”之篱摇头答:“我更不知!”海竹叶问道:“之篱,可有什么方法能找到你父亲?”之篱再摇头答:“之篱不敢昧心!从前,我与父亲相见,只在此处;他授我法术,交给我任务,都只在此处。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能够找到他,我甚至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父亲真的出禁了!他努力了八百余年,毫无效用,而且,他根本不知内元丹所在!”但说之篱这个想法,却是和一冲不谋而合。沧竹琼说道:“或许只有他能够救师父回来!我们要找到他!”之篱长叹道:“我答应你们,一定尽全力救回师父!”海竹叶恨恨道:“你莫要这般说!钟鹛再不认你!你不配喊师父师父!”
时暮色渐起,狄崇海祖母绿的海面上笼起一层青纱雾。沧竹琼说道:“海叶,落雨,我们回钟鹛!”说完,她驾起踏水凫消失在烟涛微茫中。海竹叶随后起飞。落竹雨看向之篱,含泪道:“你曾问我,若与沧、海为敌,我站哪边;我今日答你,我选钟鹛!”而后,她乘着飒秋风离开。
独剩之篱,望着凄凉的苇鸠岛,坐在滨雨藩篱前,垂首沮丧,自疚道:“我无能,愧对……”“篱儿!今日之难,非你之过!”“父亲!是父亲的声音!父亲,您在哪里?”之篱起身,张目问道。斛卑叹道:“为父陷于此,何曾离得半步?”之篱惊问:“可是孩儿只闻您声,不见您形,其中究竟哪番曲折,还请父亲明示!”斛卑再长唉一声,道出因果情由。
故事原来是如此!那一日,冥王斛卑见着顶戴皂竹笠、面遮皂纱巾、身罩皂纱袍的神秘者又如风影掠过,闪现滨雨藩篱,他笑问:“阁下三至此,必不是同我斛卑闲沐冷雨来!”皂袍神秘者笑答:“孤处无聊,长日如年,来此闲叙话谈,陪冥王散闷消愁。大冥王莫非不欢迎?”斛卑直言道:“阁下虽自称皂袍尊者,斛卑至今却不知阁下之真正名姓、真正意图,不得不心中打鼓!”皂袍神秘者笑道:“冥王!我在助你!”斛卑笑道:“阁下真要助我,不如设法解开我的封印!”皂袍神秘者再笑道:“我有一法,可让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