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雪寒万节鞭,好生神勇;而最难对付的,是她生就一身雪叶冰铠,旁人根本无法近她、伤她!”鲨蚺惊叹道:“即是说,她进可攻,退可守,是个犀利战将!可她总该有些软肋!”涟漪接道:“她虽对付妖魔鬼怪毫不手软,狠狂如煞,在情理面前,却肯弯腰!想当初,我多方口角刁难她,她却总是顾着钟鹛欠我娘亲之命,多番忍让不计较。现在回想来,我竟有些钦敬她的品性!”鲨蚺长叹道:“有刚性又有柔情,她倒真是个棘手的角色!”涟漪问道:“婆婆为何突然问起这个?”鲨蚺笑答:“离开朱华福地,路遇各方小妖小魔,皆道钟鹛山出了个难缠的冰雪仙姝沧竹琼,是个狠手,婆婆因此便留了意,正所谓‘小心驶得万年船’,多谨慎一分,总不是过错!”涟漪点头。
鲨蚺又问:“你在此地逗留,是为等那紫衣俊郎一冲?”涟漪再点头。鲨蚺叹道:“本以为能让濛漪和一冲远走高飞,谁能料……”言及此,鲨蚺再生悲伤。涟漪哭泣道:“都是我对不起姐姐,对不起一冲!我如今跟着一冲,除了想和他一起找重生报仇之外,也是为全姐姐的一份痴心!有我在一冲身边,一冲便永远不会忘记姐姐;有我在一冲身边,也替姐姐尽些心意!”鲨蚺再叹:“茫茫红尘路,造化爱弄人!开场初衷心,曲终剩几分?古今同一情,常化两头空!涟漪,不管是什么理由,你既然跟定了他,就全心全意待他,即便不为濛漪,为你自己!”涟漪坚定点头应诺。鲨蚺再道:“涟漪,你安等一冲,婆婆自有去处,今日之事,莫向他者言及!”涟漪遵嘱。
暂不提鲨蚺婆婆登往何处前程,却说涟漪方重新绾起头发,便见一冲归来。她欢喜迎上前,欲问情形,但听一冲说道:“跟我去钟鹛!”涟漪遂不多言,跳上索心劈魂枪。于路,一冲问道:“涟漪,你可知镇水明珠?”涟漪面露哀色,低声作答:“鲨蚺婆婆讲过,那是我父亲送给娘亲的信物!”一冲再问:“你可知其下落?”涟漪再答:“娘亲遇难后,连鲨蚺婆婆也不知明珠去向,我则根本不曾见过!”一冲叹息不语。
一冲和涟漪入钟鹛,向沧竹琼等众实言并不知镇水明珠何在。涟漪得知之篱为冥王子时,惊慌拜倒行礼。之篱道:“何需多礼!”涟漪不敢抬头,只是应答:“涟漪终究属冥界,既是殿下在上,岂敢不拜?”众位俱各落座水突殿。
沧竹琼见众位齐全,欲商讨后续事宜,方要发声,顿感心痛难抑,且狂咳一阵。一冲忧叹道:“三界九皋大,无可逃于情!不拘何种情,总也烧灼心!沧琼心之伤,急需调养!海叶,你们钟鹛可有什么仙法?”海竹叶蹙眉叹答:“沧琼和我得各自的铠甲护身,无病无殃,我等更无用药疗养之先例。而今,因为亲睹师父化作山石,她痛悲失血,受了内伤,又同之篱争战一场,折损灵元!我一时却不知该当如何,只怕用错了法子,反作抱薪救火!”一冲紧蹙眉头,对沧竹琼说道:“我有舍利血,自带在身上,便觉气力大增,不如给你试试?”烟儿急急道:“你既有宝,还不快些,看着她这样憔悴?”一冲将舍利血取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