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晴天霹雳打得懵然。鸾姬答道:“伯玿,他什么都知道,当年正是他向皇父出首了仲瑝!”寒歌听罢,大怒道:“枉为天神!一切皆是因他而起!”鸾姬抓狂哭问:“可是雪叶冰莲分明被我亲手斩了,她却为何不死?仙界没有、冥界没有、凡界也没有她的籍录,她沧竹琼到底是谁,她为何不死不灭?”寒歌问道:“那日,究竟发生了什么?尊主与沧竹琼大战,事后,她去了哪里?”鸾姬道:“她不死,我鸾姬却偏要她死!凝寂黑洞,我鸾姬再杀她一次!”寒歌震惊得早已觉得自己不是自己。鸾姬再道:“我不仅要杀她一个,还要灭她满门,是我怂恿皇父令十二武君崩摧钟鹛山!”
寒歌哀叹,顿顿,问道:“伯玿天神现今何在?”“谁让他告密,谁让他什么都知道,我只有将他割舌下狱!可他是怎么出来的,怎么到了皇父跟前?”鸾姬把头抬起,松开寒歌,恨恨道,“他明明被秘密关押在谬仙府地,却是怎么出来的?”
鸾姬愈思愈恐,错乱得重又抱住寒歌,哭道:“寒歌,我身边只剩下你!”寒歌听这话,心里更不是滋味,她道:“尊皇、尊后和众仙神皆以尊主为至宝!纵使尊皇得知尊主密里把伯玿天神惩处、把沧竹琼骗下凝寂黑洞,也绝不会怪罪尊主!尊主到底为何这等悲伤?”鸾姬哭笑道:“我鸾姬有皇父、皇母,有众仙神?可谁又真正知道我的心事,谁又真正为我做主?我鸾姬,说到底,也不过是一枚棋子!”寒歌听着鸾姬屡次自称“我”,而不是平素的“本尊主”,早也十分疑惑,更听这番话,不由得她不追问:“尊主去了一遭乾天殿,回来怎却这样痛苦?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面对寒歌的疑问,鸾姬冷笑道:“明日起,你要随我移居合欢殿!”“合欢殿?那是为尊主出嫁准备的居地!却是怎么个说法?难道仲瑝天神……”未及寒歌问毕,鸾姬打断道:“不是仲瑝,但我明日也要出嫁!”寒歌被唬得悚惧,说道:“尊主!这种玩笑开不得!”鸾姬再冷笑道:“我岂会拿自己的婚事戏言?”寒歌沉思后问道:“莫非尊皇从其他天宫的才俊仙神中为尊主另择了佳婿?”鸾姬挂着眼泪,笑道:“说好了下嫁青霄天宫,岂能再给其他天宫?我鸾姬是个被推来推去的玩球?”寒歌越听越悬乎,着急问道:“尊主,仲瑝天神已经……青霄天宫已经……究竟怎么回事?”鸾姬哽咽道:“是伯玿!”寒歌惊震得大颤,糊涂支吾道:“伯玿天神已经成了哑巴,难道尊皇不知?”鸾姬苦笑道:“我怎么能实言是我下令割了伯玿的舌头?”鸾姬哭哭啼啼不止。寒歌语塞良久,终于说道:“不可以!绝对不可以!我十层天的尊主,怎么可以下嫁一个哑巴?寒歌绝对不许!”鸾姬泪奔大笑,鄙疑问道:“你不许?你有什么能力不许?”寒歌拼命摇头道:“尊皇不可能这样对尊主!尊主可是尊皇唯一的女儿!尊皇怎么能拿尊主的一生这样儿戏?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鸾姬目光呆滞,流泪不再语。
却这时,尊皇无上的谕令下颁,略曰:
“承天启地,星河寰宇亲睹,十层天宫尊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