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簪!我想要找到他们,可我不知该往何处寻找,我流不出去!”“流不出去?你为何用个‘流’字,不是走,不是跑,不是逃?”沧竹琼惊疑问道。却听钟鹛突然慌张自言:“我是谁?我为什么用这个字?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……”惊悸的钟鹛,从浮生阁一壁穿离不见。沧竹琼追赶,却“砰”的一声撞上墙壁——她出不去!
“我一定是中了妖魔的邪祟了!这一切发生得太离奇、太玄幻!”沧竹琼思绪凌乱,自语自宽慰,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,我依旧在半梦中,所有都是梦中的虚幻!”沧竹琼不明白钟鹛为何行止怪异若此,转而疑思:“她一定是鸾姬派来戏弄我的!此处必然是十层天的某个囚狱!鸾姬想报韶容殿之仇,可她杀不掉我,才使出这些神鬼莫测之术,她想让我精神错乱自殒!一定是如此!我不能信,我不能中了鸾姬的圈套!”
沧竹琼赶回初蓄闺,蜷缩在葆元榻上,想要睡去,然她脑中全是近来发生的奇闻怪事。“什么骨碎片,什么紫血砂,什么发簪,什么绾发,什么疼出来,什么流不出,什么没有心,什么虞契和钟鹛……”沧竹琼猛地跳起来,怒喊道,“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?我只想找到一冲,我只想找到一冲!”
她难以入睡,复飞上浮生脊,使出全身仙法,向小叶空门撞去。“我要进去!我要砸烂那座台!为什么我哭不出?我的眼泪去了哪里?”她气力皆损,却睡不得,又哭不出,转身面向浮生阁壁垒,不甘心,自问道,“钟鹛出得去,为何我却不能?”她奋力向墙壁冲撞,总也是困徒!“钟鹛,你在哪里?”沧竹琼吼问,无有应答。“鸾姬,你到底使的什么花招?”沧竹琼只感到头疼欲裂,她遂抱头蹲身。而这时,她掌心的灼斑也开始烧痛,迷糊间,她入半梦。
那场秋雨暂歇,半枯半荣的荷叶滴露闪华。虞契又摇小舟至,闻听歌声绵柔,欣喜之余兼感心绪荡漾,他笑道:“姑娘莫要恼我!虞契前番一曲,实无不敬!姑娘雅兴,虞契不扰,可否容虞契安卧荷叶丛,倾心静赏听?”霎时歌声又止,此番却有应答:“你是谁,在哪里?”虞契本枕手躺于舟中,闭目感受天音,忽听询问声,忙起身,四里再寻,不见倩影,遂笑答:“在下荷夫虞契,茕茕自生,独居塘畔竹庐,植白荷一池,聊慰平生。敢问姑娘芳名、可是神仙、隐身何处?为何虞契屡番找寻,只闻语声,不见靓影?”“钟鹛非人非仙非妖,独隐于幻界浮生阁。”那女子作答。
“幻界?”沧竹琼听见钟鹛和虞契的对话,不由得惊问,“时空三界之中,何来幻界?”
听得虞契笑道:“钟鹛!姑娘芳名钟鹛!敢问钟鹛,幻界又在何处?”钟鹛作答:“非你所能知,非我所能释!”虞契又问:“钟鹛可否现身一见?”钟鹛叹答:“我无路可出!”虞契追问:“可否让虞契前往?”钟鹛又答:“你无路可进!”“你我既能传声,必是缘分造化定!虞契既能感受到钟鹛,又何言无路进、无路出?钟鹛,你究竟是莲花仙姝还是水塘圣神?”虞契语罢,再翘首觅踪,或拨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