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惊喜问道:“怎么会在你这里?”沧竹琼再语塞,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。钟鹛笑道:“正是它,我找了好久!来!”钟鹛接过,将泛滥的泪水收进瓶中。这时,地上赫然现出一物。沧竹琼轻抚自己的秀发——披散依旧飘逸,迷惘低声念:“虞契的发簪!”钟鹛拾起发簪,说道:“我看见你在梦中,把它扎进心口!”“你看见?”沧竹琼震惊地看看钟鹛,再看看发簪,骇怪得语无伦次,嘀咕道,“虞契的发簪,我在梦中带了来?”钟鹛看看发簪,又看向沧竹琼,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?你剜了自己的心?”“我没有!”沧竹琼解释道,“我只是需要一点血!”“血?你可以跟我要!”钟鹛笑指沁血祭碟道,“这里沁着一尘针,正是用我的血!”“你的血?”疑问间,沧竹琼看见钟鹛抬手向尘针,她生怕火焰灼烧到钟鹛,急得高喊,“不要靠近它!”可钟鹛已经将手伸了过去!
随之情景又让沧竹琼愕然。“怎么了?”钟鹛安然无恙问道。沧竹琼心有余悸,问道:“你……没事?”“能有什么事?”钟鹛笑反问,而后拈起尘针,摇头叹道,“尚未成!”沧竹琼不解,又问道:“什么尚未成?”钟鹛答:“钟鹛崩,尘针成。它是要等我的肉身崩毁,方可沁成!”沧竹琼听得惕怵寒栗,疑问道:“钟鹛的肉身?你的肉身?”钟鹛再答:“是。沁血尘针未成,说明我的肉身还在!”沧竹琼愕然,再道:“可你没有肉身,你只是一滴泪!”钟鹛点头,又道:“不过,你是怎么知道的?我都不知我是什么!但我的肉身,一定还在!”沧竹琼急急追问:“你离开了你的肉身?可是你的肉身何在?”钟鹛再点头道:“是。可我并不知我的肉身去了哪里,我在等她归来!”沧竹琼继续问:“你说你舍了心,你又说你不知肉身何在,则眼前的你,是什么?”“我是我的魂,等着我的肉身和心归来,重合!”钟鹛淡定笑答。沧竹琼惊疑错乱得皱紧眉头,接着问:“魂?魂如何有血?”钟鹛答:“是我曾经舍掉的心的血!”钟鹛握着发簪,看着茫然的沧竹琼,笑道:“你梦中用它扎了你的心!”且说,她将发簪对准自己的心口。沧竹琼慌恐阻拦道:“不可以!”钟鹛却笑问:“你可以,我为什么不可以?”钟鹛刺向了自己。
随后,却是沧竹琼痛得趴倒在地,她的心头流着血!钟鹛震惊,急慌拔出发簪丢下,说道:“我刺的明明是我的心,受伤的却是你!莫非,你正是我失掉的心?”沧竹琼痛得额头冒汗,却欣慰笑道:“还好,是我!”钟鹛急得哭出声,却没有一滴眼泪,她慌问: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沧竹琼挣扎笑道:“你别担心!我与你,定有渊源!”钟鹛想要扶起沧竹琼,却碰不到她。钟鹛叹道:“我是我的魂,我不是我的心,我当然没有心!我既无心,便不会伤到心;可是你有,所以,伤的是你!对不起,我伤了你的心!”沧竹琼迷顿又似明白地笑道:“错乱时空中,本无仇亦无爱,皆从心生,从心灭。生,迟早灭;灭,终将复生。生若不灭何所生,灭而不生灭何来?既是心生心灭尽心故,何怨你来伤我心?我不怪你,只怪时空纷乱造化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