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栖息的你,否则,怎会有后来的我?”悲喜几重后,见证瑛媗悉心照料灵葩,沧竹琼深感欣慰,再叹道:“其实,尊后曾待我不薄!”她转而又思:“钟鹛是灵祖心头一滴泪,那么钟鹛的心,即是那滴心头泪的心,又该称作什么?我,叫什么?”
一夜深,芙惠池一株雪叶冰莲孤独摇曳。“你何时能够醒来变成我?我该带你去哪里?我和你,不属于同一时空界面,你是我而又不是我!我看得到这里的一切,这里却没有谁知道我!你在这里,得尊后看觑,或许也是一种美好!”沧竹琼长吁短叹,想走又舍不得走。她正犹豫间,忽遇瑛媗抱鸾姬引一队仙仆前来,其中两个仙仆抬着一只盆。之后,见瑛媗亲自将雪叶冰莲移入盆中并率众离开,沧竹琼疑问:“她要带她去哪儿?”沧竹琼跟着瑛媗,见证了雪叶冰莲移居央琼池。再以后,她见证了鸾姬的周岁礼,见到了擎滨渔神君奉上的金鳞冰火鱼,见证了鸾姬对雪叶冰莲的深厚情谊,见证了仲瑝的出生,也目睹了无上对仲瑝的赐赏,包括与鸾姬的许婚……她心绪复杂,慨叹:“鸾姬曾待我这样好!那尾金鳞冰火鱼,倒是与海叶脾性颇似!可是后来,我去了哪里,金鳞鱼又去了哪里?我到过韶容殿,到过央琼池,并没有见着白叶莲和金鳞鱼,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?”沧竹琼想知道更多。
正是时空将要步入仲瑝三千岁时,“你已经看得够多了,跟我回去!”突然一个声音闯入。沧竹琼回首看,惊道:“恩公!”来者正是长衫白翁,他满面盈笑道:“你该回归现实的时空了!”“可是恩公,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我还有太多不明白!”沧竹琼说道。长衫白翁摇头道:“再不回去,你就将滞于错乱时空的夹缝中,你将永远回不去!你可想从此栖身于不被听见、不被看见的乱境?”沧竹琼道:“我不曾虑及此事。不过恩公,你为何能够听见我、看见我,你又是谁?你是这个时空的你,还是另一时空的你?你和钟鹛有什么关系?你来去觉迷津、时空乱境也太容易!天王水究竟有无……”长衫白翁笑着打断道:“沧竹琼,你的问题也太多!”沧竹琼接道:“恩公,你出没蹊跷!你当初以天王水骗我下嫁闻夏欣荣,该如何给我解释?”长衫白翁并不答其问,只道:“跟我回你生存的时空去!你莫非不想找到一冲?”“一冲!”沧竹琼问道,“你知道一冲在哪里?”长衫白翁笑道:“飞进我袖中,我带你去找他!”沧竹琼心想:“我本为一冲跳下凝寂黑洞,可历经许多亦真亦幻,却唯独没有找到真正的一冲,我应该继续去找他!然恩公之言,又究竟多少真假,我究竟该不该再信他?”
她正犹疑间,长衫白翁笑道:“好一个仙姝变幻姝,退去雪叶冰铠,扮上一袭浮生幻泪衣,则你之生命重新开始!可你却不知,师门大难,再不能复!”沧竹琼惊急问:“师门大难?钟鹛山怎么了?”长衫白翁笑道:“你尚不理解‘一朝钟鹛崩,沁血尘针成’之真意!”沧竹琼再问:“钟鹛的肉身化作仙山,此不正是‘钟鹛崩’?”她下意识摸摸戒指上嵌着的沁血尘针。长衫白翁叹道:“何其天真!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