婻灵阿誓要剜了你的心!”
沧竹琼冷眼瞄罢婻灵阿,转而看向幽梵——那明蓝雀头钻宝冠,星辉耀不绝,点点间,尽显王之孤傲与清寒;身裹星翎雀王袍,睥睨三界,不屑九皋;晶蓝唇、雅秀口,含着多少悲愤羞;乌蓝秀发任风曳,灵姿傲美态宜修;百吉花结早无影,蓝绸灭剑亦灭断,尚余一只雀血玲珑透,依旧环玉腕。且看,沧竹琼且笑问:“漠毒王今日,比之初见,更彰华灼,却是盛装而来,莫非也为杀沧竹琼?”幽梵笑答:“幻姝跳蜃楼去往天宫,息影多时。三界有传幻姝为情私奔遁,有传幻姝殁于十层天,众说纷纭。幽梵尽不信其然,断定幻姝必将归来,故而,久候,终乃得再会。非是幽梵要杀沧竹琼,只怪沧竹琼错长了心!三界心之多,何其缭乱!幻姝生颗什么样的心不好,偏是一颗灵药心!幽梵不取,迟早也是别者争!”
沧竹琼听罢,再冷笑道:“究竟你们是听了谁讹谬言?我的心,有这样神奇?沧竹琼自己竟不知!”婻灵阿笑接道:“幻姝不需打马虎眼以遮掩。你沧竹琼之心窍血,何止我冥界想取?”沧竹琼点头叹道:“原以为,是有些凡人肉胎愚昧,受宵小蛊惑,才行得荒唐事;却忽略,其实冥妖本身也蠢狂!可惜!纵使你们有贪念,谁又能奈我何?”婻灵阿轻抚鹤氅,笑道:“你真以为我婻灵阿不敌你?沧竹琼,你听好,我曾败于你手,实因粟苜在一旁扰我心神,非是你沧竹琼之能!”
“粟苜?”沧竹琼疑惑看着婻灵阿,问道。婻灵阿得意作答:“粟苜实乃我夫君胤铭,虽遗失记忆,他依旧来自苜苜青原!”沧竹琼惊悟,笑叹:“所以,涅槃湾上空,当日才会出现那等异象;所以,是他,解开了我对你施下的‘异类莫开’封印咒!粟苜竟然是逆羽火鹤!”沧竹琼叹叹,顿顿,再笑道:“粟苜这只冥界的丹鹤妖,却做了凡界南皇!婻灵阿,你去找他宫廷内双宿双栖不好,为何还要寻衅滋事?”婻灵阿乐而转悲愤,说道:“胤铭他不记得我,不记得苜苜青原!只有剜了你的心,取得你的心窍血,才能唤醒他尘封的记忆!”沧竹琼略有所思,而后复叹道:“他是病者,而我是药!寻医问药治顽疾,倒也没错,然你可曾问过,他是否愿意记起!忘记,未必不是幸事!”婻灵阿眼中汪泪,再道:“他是我夫君,生生世世,轮回百代,他心中应有我!他不能忘记和我生长相伴的苜苜青原,那里是我和他的家!”沧竹琼长叹道:“你也痴情心!”
沧竹琼转而再看向幽梵,笑叹道:“曾有一瞬间,我以为你喜欢海叶!你要伤我,海叶不会放过你!”幽梵顿顿,亦叹道:“我若死,则我蓝雀一族断脉!我身患失元血伤,非你的心窍血不能医愈,你说,我有什么退路?”沧竹琼惊怔,而后再叹道:“蓝雀,蓝血星翎孔雀!你本无辜,你一族皆无辜!”幽梵诧异问道:“幻姝何以知之?”沧竹琼不能多言,因为她自己也不明白全部的真相,她只道:“站在你们的立场,都没错!然我沧竹琼又何辜?且可惜,我只有一颗心,你要索,她也要索,给谁是呢?得要把我的心劈开,才够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