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尚政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应乾,似乎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答案。
“不知谢兄想说什么?”杨应乾看着谢尚政说道。
谢尚政似乎是有些说累了,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。
“杨兄应该知道,还有数月便是春闱之期,六郎和子龙再有几日便要动身进京赶考了。”
听着谢尚政的话,杨应乾不禁有些奇怪。
“洪兄、湛兄你们不也是武举人的功名在身吗?为何不同子龙他们一起赴京呢?”
谢尚政轻叹一口气:“现今我大明外有强敌,内有奸佞,实在是内忧外患。但魏阉现在气焰甚嚣,子龙昨夜的义愤之言怕是难以实现,就连当朝首辅叶大人现在对魏阉都毫无办法,不得不避其锋芒,子龙他们就算考中进士在朝中怕也是难有作为。”
杨应乾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谢尚政的话,从他的话中,可以感觉出谢尚政此人是一个眼光长远之人,比之陈子龙的书生意气更多了几分谋略。
见杨应乾在打量着自己,谢尚政迎上他审视的目光。
“所以昨晚我同安澜和濯之二人商议,现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,与其弄个难有作为的进士头衔,不如投身军伍,血洒边疆,也对得起朝廷多年的栽培了!”
话到此谢尚政的情绪不禁有些激动,脸上也泛起一阵潮红,杨应乾似乎已经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了。
“本来我们三人商量好去辽东,奈何没有门路,正巧结识杨兄,听闻杨兄在永宁的所作所为之后我就知道杨兄定是个做大事的人,所以我三人想去永宁投奔杨兄!”
听到这话杨应乾还是稍微有些吃惊的,毕竟以他们武举人的身份,高中之后少说也是个三四品的武官,小小的永宁卫,指挥使也才是正三品的武官,他们到自己手下,恐怕连个五品官都混不上。
“三位兄台如此厚爱,应乾受宠若惊,只是若去永宁,怕是给不了三位太高的官职。”杨应乾看着谢尚政微笑道。
闻听此言谢尚政哈哈大笑:“杨兄且宽心,若为官职,我们就去投魏阉了,只要能为国效力,就算为一马前卒又如何!”
听到谢尚政的这番豪言,杨应乾的心里不禁也有些激动,当下站起身:“此番来南京,收获实在颇丰,得几位兄台相助,我永宁卫重振军风指日可待!”
见杨应乾答应了自己的请求,谢尚政非常兴奋,忙起身说将洪安澜他们几人找来,大家一醉方休。
当日中午洪安澜等人齐聚曹府,六人再次喝的酩酊大醉,席间陈子龙的愤青之力再次爆发,非得拉着几人效仿刘关张桃园三结义,几人扭过不只好照做。
几人分别报出生辰,谢尚政年岁最大排行第一,杨应乾次之,洪安澜行三,陈子龙行四,湛濯之行五,秦六郎年龄最小,排行最末,倒是应了他的六郎一名。
结拜完之后谢尚政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