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时的沈君怡的手脚都被绳子紧紧的绑着,嘴里还被塞着一个布团,此时眼中还泛着泪光,看向杨应乾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恐惧。
杨应乾大惊,骆养性这是把自己当成人贩子了,当下赶忙几步走到床边将沈君怡口中的布条取出来,从怀里掏出匕首蹲下身将绑在沈君怡脚上绳子割断。
“这个老骆,真是乱弹琴,委屈姑娘了。”
杨应乾几下将绑在沈君怡手脚上的绳子割断后便尴尬的站在了一旁。
手脚上的绳子解开后,沈君怡便站了起来,或许是手脚被绳子绑住太久血脉运行不畅,沈君怡眉头微蹙竟是向前扑倒,杨应乾眼疾手快一把将沈君怡揽在了怀里。
时间瞬间静止,沈君怡的脸上瞬间浮起一抹酡红,杨应乾的脸色也有些尴尬,他虽两世为人,却是没怎么和女生打过交道,前世虽是已经上了大学,还没来得及谈个女朋友就遇到海难了。
昏黄的烛光打在二人脸上,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,还是沈君怡打破了二人间的尴尬气氛:“你把我扶到桌边坐下吧。”
这是杨应乾第二次听见沈君怡说话,与刚才在花月楼中的悲切不同,此时听她的声音却是温柔细腻,之中还存着几丝羞恼。
杨应乾又是尴尬的干笑两声,老这么抱着人家姑娘确实不太好,便将沈君怡搀到桌前坐下,自己则坐到了她的对面。
又是片刻的安静,屋内此时只听得到蜡烛燃烧的哔啵声以及二人轻轻的呼吸声。
“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?”杨应乾终于是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默问道,毕竟沈家落到如今这步田地,或多或少有些他的原因在里面。
沈君怡却是微微摇头,这次事情的前后来龙去脉她是知道的,一切的根源都起于温家的贪得无厌,若不是父亲毁掉和杨家的婚约,也不会被温家的事情搅了进去,想到此沈君怡又是神情复杂的看了杨应乾一眼。
“父亲为官正直,就算没有这次事情,也会找寻其他机会弹劾阉党的,你不用心怀歉疚,终是我沈家负你在先,”说到此处,沈君怡的脸上又是闪过一丝红色。
对于沈从周先前悔婚的事,其实杨应乾内心之中还是有些在意的,要不然也不会拒绝和温家做生意了,也就没了后来的这些事端,只是现在沈家已经成了这样,自己也实在没有必要再计较这些了。
想到此杨应乾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却是那花月楼的老鸨写的赎身契,展开赎身契看了看,杨应乾便将它撕成了碎片,沈君怡的眼中不禁充满了疑惑。
“现在姑娘已是自由身,不知沈家在南京或是泉州还有什么亲戚,明日我派亲兵护送你离开。”
沈君怡闻听此言却是凄然一笑:“我们沈家全部的亲属已经全在这了。”
“奈何杨某官职低微,无法解救姑娘的父兄于水火!”
见杨应乾的脸色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