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抑或是什么惊天的阴谋,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
她草草地干完活,收拾起东西便往门外走。她走了段石板路,见大门的门缝里钻进一丝阳光,定睛一瞧,门竟是虚掩的。她假装撩撩头发,实则擦了把耳根下的汗珠,有些心虚。老奴才在厅上坐着喝茶,管事在账房里‘噼里啪啦’地拨着算盘,此刻逃走,绝不会有一人知晓。
冷屏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,呆呆地望着门外,急出一头的冷汗。
“朱姑娘啊,陈大人卧房还没打扫……他妈的,扫帚呢!……”远处渐渐传来那老奴才呼喊的声音。
卓冷屏停在道路中间,又瞅了瞅那虚掩的大门,还不及下定决心,就断然地转过身,大喊道:“来了!”随即仓皇地赶过去了。
傍晚,霞光晚照,灯火渐渐在府中点了起来。老奴才和那管家盛了粥,拿几块黄面饼子,正在屋里吃着晚饭。
“管家爷,您看那姑娘怎么样?”老奴才嚼着饼,问道。
管家一抬眼,微笑着问:“怎么?您老一把年纪了……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!”他的脸一下子红了,“我是说陈大人!”
“陈大人?”管家鼻子里冷冷地‘哼’一声,“陈大人可不想自贱身份,去娶这种女人!”
“那陈大人为何还肯同意她进府?”那老奴才问道。
“他那么小心的人,哪里肯告诉我!”管家说着,便喝了一大口。
“管家爷,喝完了在下再给您盛去……”
冷屏心中慌乱不安,在火房里掰了半块饼,粥就喝了三四口,便无心再吃了。正巧撞见那老奴才,便急忙起身,说道:“我帮您舀便是。”
他走到灶前,从锅里捞出一碗粥来,递到他手上。
老奴才喝了一小口,便吐了吐舌头,皱着眉:“凉了。”
她赶忙蹲下,拿着烧火棍,拨了拨柴火,见都烧干净了,只剩下满地浑黑的残渣。
“再添点火吧。”老奴才道。
“我去拿柴火。柴房在哪片地儿?”冷屏拿抹布擦着焦黑的双手,问道。
“东边,门口那儿。”
卓冷屏不敢多说,便闭上门,直奔柴房而去。
她走到大门前,忽听有人敲了三声门,就问:“谁呀?”
没人回应。
冷屏踮起脚尖,手颤抖着,微微地启开门。
“您……您回来了。”她一看,陈同袍满面绯红,醉醺醺的,倚着门板,朝地上吐了口痰,扑面就是一股浓浓的酒气。
“出……出去到仪征一趟,和吕家的人喝……喝了酒。”他踉踉跄跄地撞过来,舌头打了卷。
卓冷屏脸色一下子青了:“是吗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见陈同袍歪歪斜斜地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