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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外,郑师严与数名军官拍马赶到,见魏冲已将陈童五花大绑,带出来了。
“怎么办?”
“上前质问!”一个军官咬牙切齿。
“不必!”郑师严扯住缰绳,眼色略动,“他既敢这般横行,定是狗仗人势,心中有几分底气。只差个人去问问就是,休要大动干戈,与这厮撕破脸皮。”
“那我去!”
“好,说话别太强硬。”
“明白。”
这军官轻催马匹,见过魏冲,即拱手道:“魏书办,我们越府苦等许久,不见您来面谈。如今怎么绑起人,唉,还是陈咨议呀……这是做什么?”
魏冲微抬眼皮,瞥了眼军官,便道:“本官欲请齐把领相商,奈何他人不在府,四处还寻不得,故干别的事儿了。你们这陈咨议,犯了数条重罪,故送押还牢,望你家把领休要徇私。”
“非为徇私,但需以文书为证,好教我等信服方退。”
魏冲掏出万和顺的公文,高高举着:“看明白了罢?郡王的章!”
军官哑口无言,便回马告退,任陈童在官兵的拥簇下远去。
“大概是这样。大九不离十是万贼搞得。”军官禀复郑师严道。
郑师严听罢,脸色陡时惨白:“坏了,坏了……火速告知越公。”
“什么?”
郑师严急得拔出腰间的宝剑:“快去告诉陆大人!”
驴皮巷内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齐咨听完来人的禀报,似乎波澜不惊,转身就往陆放轩住所走去。走到一半,他实在心不能平,握拳暗自咒骂:“郑师严这厮办砸了多少事,陆大人眼瞎了看不出么?我从他征南闯北,计无一失,更别提从小的兄弟情义,结果落得个终为庸人之下……不是眼瞎,他妈的这是心瞎!”
他露出一双的凶狠眼睛,正看到陆放轩在院子里闲步,慌忙咽了口水,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“叩见陆大人。”
陆放轩见他很不轻松,便直截了当地问:“外头出什么事?”
“据郑把领派的人说,万和顺勾结魏冲,将我的……哦,您的部下,陈咨议抓了。”
陆放轩退却半步,扑通地坐在石凳上。“虽说裁冗这桩事还未完,可谁成想这厮竟二度叛约!”
“咱们及时抽身,还可回来对付万党。”齐咨连忙道。
“这倒没错,”陆放轩道,“可我们已然插手驴皮巷之事,可谓尾大不掉矣。地契晏良发了没有?”
“已经开始张了布告,地契还未发得。”
“那咱们就硬着头皮干,不准临阵退缩!”陆放轩知道自己陷入了泥潭,身前身后受万柳二党的夹击,便只能背水一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