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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洞里的声音依然平淡，可是却隐含着一股坚决。
达纳特斯有些恍惚，他似乎又回到了一百多年前，那段跟人类并肩作战的日子。
他，也曾是一名龙骑士的坐骑，只是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知道罢了，知道的，也都死的差不多了。
“你对他签订了契约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何必这么在意？”
“你懂个屁！”
这句话让达纳特斯有一次陷入了沉默。
这段话有些耳熟，可他却想不起来听谁说过。
“你还是认为，人类跟龙族可以和平共处，成为朋友？”
“嗯。”山洞里的声音有些不耐烦，似乎不想跟达纳特斯有太多的交流。
“难道你就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龙族会被人类当作奴隶来利用的问题？”
“龙族这么强大，为什么会成为奴隶？”
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，要想改变这一切，除非让龙族成为这块大陆的主人，让其他所有的种族都听我们的！”
“就不能大家都当朋友和谐共处吗？”
“呵呵，你太天真了！你根本不明白人类是多么的狡诈！”
“这就是你跟族长他们禁止龙族进入人类世界的原因？”
“当然，我们这是为了保护龙族！”
“保护龙族？”山洞里的声音带着几分怒气：“保护龙族就要滥杀人类？”
“别忘了你是龙族的一员！”达纳特斯嘲讽道：“你现在说的话听起来像是站在人类那边的！”
“我没有站在哪边，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因为自己曾经经历过背叛，就把全世界的人类都当作坏人！”
“你知道有多少龙族的成员死在人类手中吗？为了人类内部的战争，为了人类想要做‘屠龙勇士’的欲望，还有他们拆我们的鳞片，扒我们的皮，放我们的血！这些你都忘了吗？”
“人类的数量那么多，出几个坏人也是正常的，又不是每一个人类都是这样！”
“既然这样。”达纳特斯冷笑道：“那你就在这里被关到死吧！”
“...”
显然，山洞里的那位已经完全不想再跟达纳特斯有任何交流了，他用沉默代替了自己的答案。
达纳特斯也觉得有些索然无味，没有了继续谈话的兴致，他拍了拍翅膀，离开了这里。
当他飞到半空中时，又回头忘了一眼那个黑乎乎的山洞。
他突然想起来了，之前那段话为什么会觉得耳熟。
那不是听别人说的，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。
他叹了口气，离开了这里...
过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