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钟,其他所有的【披甲营】军士们,都开始虚化,像是正在逐渐干涸的水痕一样,就要消失。
而他们的身上,有一种神圣庄严的气息,似是要羽化而登仙。
“我曾经,也是【披甲营】的一员。”李牧被这种气氛所感染:“而且,今日能够与诸位并肩一战,乃是我的最大的荣耀之一。”
秦钟笑道:“昔日的烽火台点火士,如今成长了,说起来,我现在好像已经想不起来,当初你是怎么调入我【披甲营】的了……李牧,本将有一个不情之请,如果可以的话,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。”
李牧毫不犹豫地道:“将军请说。”
秦钟道:“此地关系甚大,一旦失守,人族危亡在即,这一战之后,我和兄弟们,就要永恒地离开这里了,无法再战,所以恳请你,能够将我【披甲营】的使命,坚守下来,为我们镇守此地,十年之内,护住这扇门。”
“十年是吗?”李牧一听,略有犹豫之后,道:“好,我答应了。”
十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。
李牧已经不用为地球的命运而又辗转担忧,所以这十年,倒不是不可以坚守下来。
秦钟道:“多谢你,小牧。”
他缓缓抬手,向李牧行了一个古天庭的致敬军礼。
“行礼!”
下方赵猛大喝。
所有【披甲营】的将士,纷纷带着感激和信任的目光,向李牧行礼。
赵猛用拳头,锤了捶自己的胸口,向李牧笑了笑:“兄弟。”
王得虎、甄梦龙也笑了:“兄弟。”
整个【披甲营】的战士们,都用拳头锤了捶自己的胸口,道:“兄弟。”
这一声兄弟,并不容易。
当年,这是在军礼之外,昔日营地训练时,在遇到了真正值得信任和敬佩,足以让自己生死托付的真正袍泽的时候,战士们自己约定的一种表达方式。
李牧胸中有热血在燃烧:“兄弟。”
他重重地锤了捶自己的胸口。
那颗心,在强有力地砰砰砰跳。
这时,一股柔和之风吹过。
像是风中的灰烬一样,秦钟的身躯散去,化作偏偏飞灰,消散在了虚空之中。
同样散去的还有【披甲营】的将士们。
骨肉消散,唯有骸骨。
李牧一下子,禁不住热泪盈眶。
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,李牧真的很难说清楚,但他相信,别说是十年,哪怕是一百年,只要是这群人开口了,他也一定要坚持去做到。
这时,将军秦钟的骸骨上,赵猛等将士的股海上,多有金色的光点闪烁。
这些光点,像是漫天飞舞的萤火虫一样,渐渐飘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