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绑了起来,似是怕通风报信。
“放开我,哼!我大兄的粮还不是我爹的!再说,你们抓贼抓我干嘛?”张輗大叫。
管事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样子,急忙来到后院。
“小姐,侯府的粮仓遭人劫了。”管事躬身,匀了一口气。
此刻,李枝露正在窗棂下看书,娴静端坐着,花软玉柔。
“谁敢在京城如此?”
管事低头不说话。
李枝露似是意识到什么,姣好玉容上,轻叹一口气:
“劫去了多少?”
“一…一万石!”管事说道。
“阿姊,你先听我说呀……我只是借给别人了,朝廷更变盐法,据说……据说贩盐的人都会成为大盐商,一万石算什么,反正爹的银两也是我的,若是亏了,我又不怪大兄。”张輗终于挣脱开几个下人。
李枝露心知自己这个兄弟滑头难训,反问:“江南盐商多,盐的买卖岂会这般好做?”
张輗从怀里掏出玉瓷小瓶,放在案几上。
听说里头是盐,李枝露伸出手指,倒上一些,浅尝零丁盐末,眸子中顿时异彩连连。
与精盐截然不同的味道。
“借粮的人,可是瞻墉殿下?”
就见黑影一闪,张輗嗖地冲到墙根下,双手一扒,灵巧地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。
管事顿时觉得眼前一黑:“小姐,如何是好如何是好……要不回来了,要不回来了啊,呜呜呜……”
少爷交友不慎啊,朱瞻墉肯定不会还了,一万石粮,就是五千两,天啊……
李枝露凝眸,味道?似乎远胜于青盐,她拿起牡丹花蕊的瓷瓶。
却道:
“一万石虽多,也未见得会亏损,瞻墉殿下是个重承诺的人,且先修一封书信,给我兄长吧。”
管事抹干眼泪:“小姐,你不是说侯爷在领兵……”
“兄长是聪慧的人,家中若无信捎去,反而是有事。”
李枝露伸出纤纤素手,手执瓷瓶,想起朱瞻墉画船图,心中满满的惊讶。
…………
朱瞻墉想帮肆,肆不会做买卖,所以想帮他创个商号。
同时,他也想确认一件事,商号能否延续到明末,交到肆手中,眼下,只等老太监押粮回来了。
几天过去了,张輗愁着脸:“殿下,他不会跑路了吧?”
没出息,虽然见老太监的次数不多,可朱瞻墉感觉,他是值得信任的人。
朱瞻墉拍拍他肩膀:“放心放心。”
“殿下见我几十次,见他才一次,你都没这么信任我,怎就知道,此人信得过?”张輗怕被张辅打死。
你竟然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