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纳烨急促地咳嗽了几声，再次吐出几大口粘稠的心血，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，看了看满手的鲜血，目光复杂地看向王程三人，喘息着气息地说道：“没想到，我也会死。”
“明烨，每个人都有一死，就算你欺师灭祖，就算你再进一步真正修炼到了先天秘境，也会有一死，只不过有早有晚而已。像你这一辈子作恶多端，能活到现在，能有这份实力，已经是老天无眼了，你知足吧。”
明德和尚满脸痛恨地说道，有些恨老天不公的味道。
明烨，是纳烨当年在金刚宗的法号。叛出金刚宗时，他杀了许多金刚宗门人，然后投靠了老毛子，改名纳烨。
咳咳……
纳烨想笑，可是体内气息一动就咳嗽不已，又是一口口鲜血吐了出来，看着天空说道：“我还能叫明烨吗？”
“不能，我只是提醒你，你曾经有这个法号，提醒你不要忘记你做了什么事情。”
明德和尚摇摇头，坚定无比地说道。
王程双拳紧握地看向师傅长鹤道士，长鹤道士轻轻地摇摇头，示意王程不要轻举妄动。
师徒两就安静地看着，对周围驱逐北边佣兵之后，开始缓缓围拢过来、大多数都满脸凶狠杀意的大雪山居民也好像没有看到一般。
纳烨坐在那里，双腿盘坐，好像一个得到高僧圆寂的表现，看着明德说道：“当年，我确定杀了明德，你究竟是谁？”
明德和尚神色缓和下来，双手合十，宣了一声佛号：“阿弥陀佛，我就是明德。”
“咳咳，你以为你是，那你就是吧。”
纳烨没有继续追究这个，目光看向长鹤道士和王程，叹道：“长鹤，你为了今天，等了多久？”
长鹤神色严肃地看着纳烨，淡淡地道：“等了五十年。”
“你为了你徒弟，又等了多久？”
纳烨看着王程，又问道。
长鹤神色闪过一丝得意，肯定地道：“七十年。”
“看好你徒弟吧。”
纳烨盯着王程，淡淡地说了一句。然后他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，气息一下子消失不见，几个伤口流血的速度也降低了下来。
他的心脉停止了跳动，血液的压力骤降。
王程缓步上前，摸了摸纳烨的脖子大动脉，确定这家伙真的是死了。
这位极北之地的绝世高手，死在了他们的手中，即便地死亡了，他的身体依旧笔直地坐在那里，不曾倒下。
这是武者的骨气。
明德和尚双手合十，长叹一口气，再次低声宣了一声佛号，心中并没有多少报仇雪恨的快感，反而感觉到一丝惆怅。
金刚宗因为几十年的一役，几乎被灭门。
就算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