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杨士勤说话滴水不漏,拿出了滇铜这个幌子,林老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。
“那也得等着朝廷的旨意啊!你看他这一番闹腾,督标也散乱了!”
“旨意不就摆在那里吗?早些去职早些安歇。这两天我就把他打发去广州。”
一听这个,林老虎也挠头了,这杨士勤做事儿太绝,一下就断了自己的退路,绿营一乱,这政务也就没了依靠,军政不分家,刚刚要好转的云南,又要回到往昔了。
“缘何要去广州啊?”
“前些年,老三在广州纳了个夫人。那边家里也颇有资财,这不老三家里的有了身孕。云南是瘴疠之地,正好让他带着夫人,去广州将养胎息,一方水土养一方人,还是那边的气候好一些!”
“唉……让他再等等吧!起码要等得到朝廷的旨意再说!”
这杨老三看着不显山不漏水,用起来也顺手,可他这一走,林老虎才发现他对云南的重要性,这杨老三算是头噬人猛虎,有他在云南镇着,滇西三镇和督标都不敢造次,现在督标乱了,接下来就是滇西三镇,但这是朝廷的意思,林老虎也不好说什么。
还有个麻烦就是督标的那些将领,这杨老三一走,他们就放肆,但这毕竟是第一次,杀这个免那个,也不是时候。
“也成,大人您尽快吧!三月显怀,到了时候,挺着大肚子,行走就不方便了!”
林老虎说正事儿,而杨士勤却只拿着家事儿说话,那意思就是,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过期不候。
“唉……成了!”
说起这事儿,也是朝廷处理的有偏颇之处,人家打了胜仗,平了朵康,只因八旗朽坏,就忌惮人家,没有度量不能容人,可不是朝廷该做的事情。
想了想之后,林则徐心里也有了主意,将杨猛前前后后的经历捋了一遍,之后又加上了杨猛提的条件,斟酌了数遍之后,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。
千军易得一将难求,悍将更是难寻,尤其是杨老三这样志虑思纯悍将,找齐人就能打,打就能胜,让这样的悍将去职,绝对是朝廷的损失啊!
水灾、旱灾、粮荒、银荒,这几年朝廷的路子,也极不顺利,各地饿殍遍野、民生凋敝,虽说身处云贵偏远之地,林老虎也没放下对大清其他地方的关注。
云南靠着杨家挺过了灾荒,靠着杨老三结束了动乱,这才慢慢的走向了平稳,其他地方可没有杨家,指着朝廷的赈银赈粮,也是杯水车薪啊!
官场更是腐坏,赈银赈粮,朝廷出十成,官府得八成,地方士绅还要掺上一手,到了百姓手里,这些东西还是不是赈银赈粮也难说啊!
只手难翻天,林老虎虽说痛恨贪官污吏,但有些东西大差不差也就是了,可朝廷为了一丁点面子,折损一员悍将,有些太可惜了!
灾荒就是民乱的诱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