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战求活之外,他们没有任何活路可走。
十五万暹罗民夫,也在英军的帮助之下,快速的被装备起来,他们的武器与缅军一样的简陋。一根削尖的竹子,一把柴刀或是一把缅刀,再不就是插着刺刀的火枪,雨季一到就开战。
暹罗的僧侣们。也加入了战争的行列,他们倒不是来打仗的,他们来前线的唯一目的,就是蛊惑人心,让每一个暹罗士兵的心里烧起复仇的怒火。
面对这些装备奇差,甚至没有统一制服的暹罗军队,英军也有两种不同的态度,前期来到缅甸的英军,对这些算是尊重,后期增援来的英军,对这些人只是嗤之以鼻。
二十多艘或改装,或制式的内河炮舰也在马圭下游集结,真正的战舰还要等待洪水的到来,看看是否能够进入伊洛瓦底江。
对于这一战,英军也拿出了足够的专注,剩余的三万英军,也要赶在雨季之前,押运着补给,在马圭附近集结。
战前的等待和战后的和平一样,都是令人欲仙欲死的存在,时间一天天的过去,暴躁开始在暹罗大军之中蔓延,虽说有督战队的强力弹压,但炸营、斗殴,依旧屡禁不绝。
当雨季的第一滴雨水砸起一阵尘土的时候,暴躁的暹罗大军踏上了征程,与缅王的法子差不多,民壮在前线战斗,军人在后方督战,乌压压的暹罗士兵,被后面的刀剑推着,慢慢的走向了插满拒马的缅军阵地。
没有任何的战术战法,只有最血腥的血肉搏杀,竹制的拒马转眼之间就挂满了尸体,开战之后的呐喊过后,战场上除了刀剑入肉的声音,几乎就没有别的声音了。
雨水打在江面上的声音,很快就压制住了战场上的声响,前面的人想后退,后面的人被刀剑顶着,只能前进,几万暹罗士兵,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推进了缅军的阵地。
两军接战的地方只是一条线,缅军无法后退,只能拼死往前冲,而暹罗士兵也是一样,除了前冲根本没有什么后路。
时间如伊洛瓦底江的江水一样,缓缓流过,身在战场上的士兵们,根本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,唯有被血浆染红的伊洛瓦底江,能在这一刻解说前方的惨烈厮杀。
两岸的山坡上,除了英军、暹罗军的观战人员之外,再就是缅军和云南新军的观战人员,现在所有人的目光,都聚集在那条只在几米之间移动的战线,观战的人们,根本没有相互征伐的心思。
观战的众人,英吉利的军官们受到的触动最大,现在大多数的英吉利军官,都觉得后背有些发凉,毕竟他们是战争的直接参与者,缅军悍不畏死的作战风格,对英吉利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。
望着一群麻木的人,相互砍杀,除了肆意横流的血水之外。这跟以往英军军官们经历的战场,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相似之处。
雨下起来就不停,暹罗大军的脚步却慢慢的停了下来,两万民夫打没了,第一个层次的督战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