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杨秀清撺掇的。
有些事儿,一句话就能惹出杀身的仇怨,就别说封王这事儿了,每日里看着天王与东王锦衣玉食,住着奢华的府邸,陈承瑢的心里都是恨意滔天的,但杨秀清此人机警,陈承瑢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扳倒杨秀清,这次的事儿,却是喜从天降,杨秀清想做万岁,那自己封王之后,他还不是稳稳的压着自己?
对于杨秀清的心思,陈承瑢也能猜出个大概,就冲杨秀清这些年做的事儿,这次陈承瑢就有十足的把握扳倒杨秀清。
天国之中,对杨秀清极端不满的人,可不止他陈承瑢一个,北王韦昌辉,早几年怕是就将东王给恨透了,只是他苦于没有对付东王的机会而已,这次的机会正好,若是能搞掉杨秀清,那他陈承瑢说不定能借此大功,稳居天国的第二把交椅呢?
不用秦子祺的人耍手段,陈承瑢把这些事情就想明白了,佯装恭顺捧了杨秀清几句之后,陈承瑢就带着满心的阴谋来到了天王府。
陈承瑢将杨秀清想要取而代之的事情,说给洪秀全,洪秀全自然是大惊失色,急忙就要调石达开回京护驾,但陈承瑢不想石达开回来啊!翼王石达开忠义,他是不会直接杀掉杨秀清的,一旦让杨秀清与洪秀全面对面,这事儿不就败了?
带着这样的心思,陈承瑢向洪秀全举荐了北王韦昌辉,洪秀全想想也是,最小的翼王忠义,万一他要是心慈手软,给了杨秀清翻盘的机会,自己这个天王岂不是做不成了?
自打定都天京之后,杨秀清也越来越放肆了,打过自己抢过自己的女人,最令人痛恨的还是他那个天父降僮,自己是太平天国的天王呐!怎好去跪东王?
手持利刃杀心自起,与陈承瑢谋划了一下,一道调派北王进京弑杀东王叛逆的天国密旨,就从天京出发奔韦昌辉督师的江西而去。
就在韦昌辉带着三千精锐回师天京的时候,安庆城中翼王府,也迎来了一个来自九江的客人。
“秦先生,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!”
气度这个东西是需要磨练的,如今的太平军翼王石达开,多少也有了一些上位者的气息。
最磨练人的不是顺境的大场面,而是逆境,石达开生于地主之家,算是天生聪慧之人,自十六岁投了太平军,一路顺风顺水,自打遇上了杨猛他开始遭受逆境,从九江始至安庆止,这几年的磨砺,让石达开这个年轻人的身上,多了几丝坚毅与沉稳。
“韦昌辉返天京准备弑杀东王之事。石相公可清楚?”
石达开的恭维对秦子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?太平天国的翼王。还不比大清的一个督抚呢!这也不算什么礼贤下士。不过是客套而已。
望着多少有些气度的石达开,秦子祺先是评头论足一般点了点头,然后就抛出了一个本该让石达开震惊的消息。
“可是三哥的手笔?”
石达开没有表现出惊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