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!
“学生……,学生遵命!”
卫辰猛然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,顾不得去看盛长柏那“你也有今天”的小眼神,挪着碎步就随冯知县走进了县学正堂。
进了正堂,冯知县轻咳了一声,看向卫辰道:“你的文章本县看过了,破题巧妙,立意高深,文章更是老辣得体,一针见血,此文不得案首,天理难容!”
卫辰不知道冯知县这般夸耀自己是什么意思,只是谦逊地束手而立,聆听冯知县的教诲。
冯知县见状赞许地点点头,目光移向一旁站着的王尧臣,问道:“此番我取了你作第二名,你心里可有不服?”
王尧臣连道不敢,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他分明就是貌恭而心不服。
冯知县摇摇头,将卫辰和王尧臣的两份卷子并排摆在桌上,一起翻开。
“其实单就文采而言,你们二人并没有多大差距,但从这两篇文章之中,我分明看到一个不谙世事、恃才傲物的青年天才,以及另一个同样才华横溢,却严以律己、不骄不躁的栋梁之材!
前者需要的是一盆冷水,而后者,即便我不给他这个案首,他将来也必然会金榜题名,一飞冲天,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。
伯庸,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取不得案首了吗?”
王尧臣听完冯知县这一番话,如梦初醒,浑身冷汗涔涔,当即跪下拜谢道:“县尊苦心,学生全明白了,谢县尊栽培之恩!”
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冯知县将王尧臣扶起,而后抚着颔下三缕长须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看来状元公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,这个王尧臣要是能磨去身上的桀骜之气,日后倒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。
一旁的卫辰看到这一幕,同样是目瞪口呆,他现在才知道,自己这个案首来得是何等侥幸。
若非冯知县有意磨砺王尧臣的心性,这案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落到自己头上。
半柱香后,卫辰和王尧臣随着冯知县缓步走出正堂,院中的学子们纷纷向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。
第一第二的待遇就是好,还能得到县尊的单独教诲。
卫辰心中却是不由地苦笑:“有什么好羡慕的,我只不过是个工具人而已……”
可他也没办法指责什么,毕竟人家都把案首之位让给自己了,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?
哎,罢了罢了,怎么说这也是我参加科举后得到的第一个案首,尽管这个案首来得和我想象的有很大的不同,但纪念意义还是很重大的。
卫辰也只能在心中暗自警醒自己,定要戒骄戒躁,潜心冶学,莫要得了一个县试案首就把尾巴翘上了天。
别的不说,就说那王尧臣,经此一遭,日后定是卫辰府试院试的劲敌。
还有盛长柏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