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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或许证明她的上限便是如此。
她也好早早死心。
曾琴看了一眼不远处雨幕中的小楼，心想姐今天就和你耗上了，看谁先认输！
将打湿的头发拧干，曾琴将头发束在脑后，一边摇晃着双腿，一边唱起歌来。
“滴答答……细雨一直下。”
婉转动听的歌声在雨幕中响起。
伴随的雨滴声，流水声，风声，如同一曲浑然天成的乐章。
歌声穿过雨幕，飘向高空，落入某个人心中……
只有歌唱的时候，曾琴是最放松，最快乐的。
她热爱音乐，因此不想辜负音乐。
音乐给了她一切，但音乐只是她的一部分。
她想让别人知道，曾琴不止歌好，人也很好。
……
偏僻的街道本就没有行人，配上曾琴的歌声，就愈发苍凉了。
雨已经不知下了多久。
曾琴也不知道自己唱了多久……
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。
蓦地，雨幕中的歌声一顿。
雨滴敲打雨伞的声音突兀出现，曾琴抬起头。
一道单薄的身影打着雨伞，站在她身前。
“你恨杨毅么？”
刘萌低声道，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曾琴笑道：“当然恨，但没有那么恨。”
刘萌看着曾琴的眼睛，说道：“若不是仇恨，你不会做到这一步。”
“你这么做，是为了什么？我可以帮你，给你想要的东西，但是我需要一个理由，一个帮你的理由，一个揭开自己伤疤的理由。”
听到这个问题，曾琴沉默下来。
她直视着眼前这个身子单薄的女孩儿，感受到了这具娇小身躯下蕴含坚韧和强大。
曾琴有些自惭形秽。
曾琴仍旧望着刘萌的眼睛，声音如同蚊语一般不可闻。
“为了梦想。”
一个让刘萌意外无比的答案。
她看着曾琴，看了好一会儿，突然笑了。
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。
说完这话，有些尴尬的曾琴听到笑声，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两个女人对视一眼。
从陌生人到朋友，转变就在一瞬间。
“跟我来吧，换身衣服，喝杯热茶。”
刘萌向曾琴招了招手，曾琴笑着起身。
曾琴在刘萌家过了一夜。
两人聊了一整晚。
翌日，曾琴带着许许多多她想知道的东西，那些针对杨毅的武器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