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都会允了你们的告假。”
贝雨田点头,似是随口道:“不瞒督学,学生刚才没有寻到王教习,但是尤教习在,跟她提起告假一事,尤教习她……”
贝雨田说到一半,突然停下话头。
“她如何?”宋良弼凝眸视来。
贝雨田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宋良弼的注意,才状似无意道:
“尤教习说,学生此次得了考核第一,恐学生自傲自满,故不批准学生告假。但是学生家中实在是有事情要回去一趟,故来寻督学。还望督学莫怪!”
宋良弼脸色一正,上下扫了一眼眼前的贝雨田,停了一瞬,方开口:“竟有此事?呵,我竟不知,书院里的教习一个个何时染上这种自作主张的毛病。”
他虽是对着贝雨田说,可是听着这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看着面前安静的贝雨田,宋良弼忽然笑着道:“行了,这件事情我知道了,天太晚了,赶紧回去休息吧。”
贝雨田并没有听话的离开,依然站在原地,似乎还有话要说。
“怎么,还有事情?”
看着面前站定的贝雨田,宋良弼笑着问。
“学生确实有事。此次考核,学生凭自己的本事,拿的第一。可是,尤教习却以此为理由,拒了学生的告假。
那以后学生如果在其他考核中成绩优异,是不是尤教习或者其他教习也可以此为由,那学生表现优异,反倒成了弊端?”
贝雨田与宋良弼四目相对,没有丝毫的惬意,反而带着一种凛然正气。
宋良弼静默沉思,过了一会儿才点头看着贝雨田,“你说的是,这件事情确实不可忽视。这样吧,你先回去,我明日会找尤教习了解一下情况。等你从家中办完事情回来,我会给你一个答复。”
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,贝雨田也不再多言,行礼告退。
看着贝雨田渐渐远去的身影,宋良弼忽然觉得这背影有些熟悉,尤其是她那得理不饶人的性格,还有说话的口气,似乎在哪里见过,可是,他明明并不认识她,怎么会觉得熟悉?
柠眉思索良久,宋良弼脑中没有个头绪,只得放弃,转而想着明天恐怕要不得闲了。
哎!
叹息一声,宋良弼转身进了房内,重新在书桌前坐定,拿起书打算继续看,可是怎么都看不进去,脑中都是贝雨田的背影,似乎跟脑中一个背影重合,随后便被他否决:怎么可能?
这两人隔着千山万水,况且长相年龄什么的皆是不同,况且,她已不在了。自己真是多想了。
贝雨田从修竹院出来,快步向书院外走去。
很快,书院侧门便出现在眼前,待出得侧门,贝雨田愣住了。
原来马车旁本应只有一个杜仁在等待,此刻却有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