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宋良弼喊完,忙给坐着的炎辰倒茶,看了看还站着的贝雨田,随口道:“别站着了,你自己找个地方坐吧。我这里,不用那么多规矩。”
闻言,贝雨田找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下。
不到一刻钟,院里响起了脚步声。
先映入眼帘的,是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,穿着很是朴素,但是浑身上下充盈着书卷之气,故宋督学给他起名四书。
他身后,是尤司晨。
贝雨田看着她,她也看到了贝雨田,只见她眼光一顿,随即便愤怒的瞪着贝雨田看。
贝雨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尤教习,之前跟你说过,我书院向来不论是教习还是学生,只要一方有错,都需向另一方道歉。
你因个人原因,不允学生的告假,这件事是你的错。
幸好没有酿成大错,但这歉还是要道的。
现在,这位学生回来了,麻烦你履行一下承诺吧。”
宋良弼直接开门见山。
尤司晨眼皮下垂,眸色微敛,面对贝雨田,小声道:“抱歉。”
看着如此不甘的尤司晨,贝雨田点头,淡然开口:“尤教习好像很不情愿,既然如此,又何必要道歉。”
见自己被看穿,压着火气的尤司晨瞬间抬起头,怒目而视,大声道:“贝雨田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“呵,我得寸进尺?尤教习,刚刚宋督学说您是因个人原因,没有准我告假。
敢问,是何个人原因?
学生跟您私下好像没有任何交集,何时开罪于您?”
贝雨田直截了当抓住根源。
“你……”
“尤教习!”
正欲开口的尤司晨突然被宋良弼的声音打断。
贝雨田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宋良弼。
宋良弼见此,笑着缓解气氛:“尤教习,这是在我修竹院,贝雨田,既然尤教习道歉,不如给她一个机会,莫要再深究了。”
看着和事佬样的宋良弼,贝雨田眯起眼,开口道:“宋督学,学生并不想深究。但是尤教习显然心不甘情不愿,我又何必勉强。
况且,圣人言:‘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’
学生知道自己哪里触怒了尤教习,以后才能避开再犯这样的错误。”
宋良弼看着如此认真的贝雨田,一时竟找不到理由拒绝。
“尤教习,您说呢?”
贝雨田看着尤司晨,冷笑着反问。
“贝雨田,你只不过是偶然拿了入院考核第一,未免有些自视甚高了。
我告诉你,我就是看你不顺眼。明明之瑶,明明林之瑶表现比你好。
你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