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。”
鲍比停下了写字的动作,“为什么你岳父动手术的时候,你却不在纽约?”
南泽雨很想说“这跟案子没关系”,但他看出鲍比身上有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执拗劲头,便忍住了反驳的冲动。“我打猎去了。”他用左手揉了揉眉心,说道,“跟几个朋友一起。”
鲍比略带讥讽地说:“你岳父在动手术,你倒是有心情。”
“这并不是很大的手术。”南泽雨神色如常地说,“而且,我当天也回来了。”
“那么,2月11日一整天,你太太在医院?”
南泽雨将身子靠到了椅背上,“她也有事,我们都是2月12日去看我岳父的。”
“你们这一家人真奇怪。”鲍比下了结论,“刚才我看你太太哭成那个样子,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呢。”
“我们感情是很好,这次刚好有别的事情岔开了而已。”南泽雨用尽量平和的口吻说,“我觉得你不如把精力放在今天进出医院的人身上,我们一家都有不在场证明,我们三人既没有动机、也没有条件实施犯罪。最后,有句话我一定要说,我岳父的全部财产就是一家琥珀店,而它的价值远没有大到让人铤而走险的程度,更别说我们会愚蠢到选择在美国动手了。”他缓了一口气,又补充了一句,“我们一家都没有外债,也没有财务压力,为什么要突然谋害自己的亲人?”
鲍比用笔帽抵着下巴,一脸无辜,“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。”说完,他一挑眉,“要不,我问问你女儿?”他眼中露出了一丝显而易见的精明和狡黠。
“她还是个孩子。”南泽雨沉下了脸,“她现在还不知道外公去世了。”
鲍比耸了耸肩,“跟我谈谈你那个爵爷朋友。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南泽雨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,“你真的怀疑他?”
“他是在什么时候向你们推荐这家医院的?”鲍比并没有回答南泽雨的问题,而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发问。
“我要问问我妻子。”南泽雨说,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他和陶白荷交谈了几句,然后改用英语对鲍比说:“应该是去年10月,他跟我岳父聊过这家医院,说医院的创始人是他朋友,技术很好。后来,12月的时候,他跟我妻子说,建议先去做个检查,因为医生要在今年1月份休假。后来他们商量的结果是2月来美国。”
鲍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载着,南泽雨忍不住问道:“你们不录审讯的吗?”
鲍比傲慢地“哼”了一声,同时瞟了一眼天花板的角落,南泽雨这才看到那里装着一个迷你摄像头。他在心里一阵感叹,“明明有录像,却还要坚持笔录,这到底是敬业,还是老派?”
“你们跟这个人是怎么认识的?”
南泽雨一听,愣住了,几秒之后,他才开口说:“工作原因认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