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速并不快,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情绪,“我是觉得他和那些rb人的关系……让我很在意。但最让我在意的还是他对于潘宁顿的态度。”
“他的态度怎么了?”万国侯好奇地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怎么说,好像……他有点怕潘宁顿。”月漱落顿了顿,“确切地说,我觉得他对潘宁顿有所求。”
“你对不仁社了解多少?”万国侯问道。
“没多少。”月漱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,“我就知道他们全是rb人,是黑道?也许有个合法经营的外衣?再就是,他们跟您有恩怨。潘宁顿是他们的敌人。当然……”她犹豫了片刻,“也是我的。”
万国侯颔首,“不错,他差点杀了你。”
“不,是差点杀了您。”说这句话的时候,月漱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老旧的路灯将昏黄的光线拉得斜长,落在月漱落的身上,就好似为她披上了一件柔弱的外衣。夜风微微吹动她披散的长发,卷起无数细碎的涟漪,轻拂在万国侯的心上。他咽回去关心的话,只是轻声说:“以后,不要再做那样的事情。”
“我听您的。”月漱落点点头,又接着说了下去。“我虽然不了解潘宁顿,但我明白,他一定是个关键人物。因为他既是您的敌人,又是您敌人的敌人,而南泽雨对他这样投鼠忌器,说明他一定掌握着某种极其重要的信息,以至于不仁社不能动手杀他。”她犹豫了几秒,似乎在斟酌措辞,“也许,您得赶在不仁社前找到他。”
“所以你带着狂心去见南泽雨,因为你想套出潘宁顿的下落?”万国侯觉得有些滑稽,但他并没有笑出来。“就算南泽雨知道怎么找潘宁顿,又为什么要告诉你?更何况,如果我没记错,潘宁顿上次出现已经是差不多四个月前的事情了吧。你为什么现在突然做这件事?有什么原因吗?”
“我说了您可不许笑话我。”月漱落期期艾艾地说,“我做了一个噩梦,梦见他和您,都……”她的脸色有些发白,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。
“我俩都死了吗?”万国侯笑了起来。在这寒冷僻静的夜里,他的笑声显得格外响亮。
“侯爷!”月漱落绷起了脸,“这事不好笑。”
万国侯心情复杂地低头看着她,“好,我不笑,但你也别瞎想。”他的语气中藏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,那双浅绿色的眼睛深深盯住女人,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坚定,“我没事,也不会有事。”
风更大了。月漱落聚拢了大衣的衣襟,长出了一口气,“我相信您。”
万国侯摸摸她的头发,“放心吧,接着说。”
“我耍了些小聪明,确定了一件事,南泽雨和潘宁顿见过面,就在昨天。”
月漱落说得轻描淡写,可万国侯很难不去想她耍的是什么样的小聪明。他思索了几秒,心知月漱落多半不会正面回答,便放弃了对这一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