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隐居在姜国的南越摄魂师。”
属下又呈上一只涂了厚漆的木盒,里头盛着摄魂师的双手和一堆用透明玻璃瓶封装的铅灰色药粉。
他调整了一下瓶子的摆放道:“这是操控他人用的毒粉,接触便会死亡,他便是以此物兑水后射入人体的。”
厚土冷冷地皱着眉眯着眼,摸了摸下巴上蓄的一簇胡须道:“是谁派来的?”
男人张了张嘴,没有声音,舌头竟也被人割了。
厚土看向那双断手,原来并不是疾风的人砍的。有人料到他们会有所行动,提前出了手,却还故意让这名摄魂师活着。摄魂师失去操纵法术的双手,即失去了生存的价值,对这一行而言,实在生不如死。
无法说话、无法写字,疾风派人查了这人的履历过往,发现他十分孤僻古怪,举目无亲、孑然一身,早已无挂念之人,很难通过威逼利诱以期套出想要的答案。
厚土叫人带他下去严加看管,房中只剩下他与疾风二人。
“这些天接连失利,先是姜国质子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,再到这个摄魂师……师弟,你有什么想法?”他坐下身,转头问疾风。
“我在想,这些事的始作俑者,是不是同一伙人。”疾风盘腿坐在了一块蒲团上。
厚土点头,示意他继续推测。
最明显的一点,他们皆与姜国有关联。
姜国与东邺正在交战,双方互不讨好,各自在寻求邻国帮助。疾风回想起前些日廖贵妃派人传讯,皇上动了铲除巫皇之心,不觉开口道:“难道皇帝老儿与姜国之人暗中往来,意图摧毁巫教?”
“不无可能,想必巫皇也这么认为。”厚土道。某些消息,先传入巫皇耳中后,才会根据情况来让他们知悉。还有时,会通过这些消息来对他们进行秘密试验,看他们对巫教有无二心。
疾风沉默着,安静异常,不知是在思考幕后黑手的身份还是在思考怎么给自己留条后路。
黑曜殿中,除了请假未归的丁若羽外,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。陈岚重伤初愈,脸色蜡黄,却还是坚持赶来训练,也刷新了其余人对她的看法。
同她差不多情况的还有刚回来没几天的郁飞琼,于是两人练在了一起,你来我往没几个回合,就一同乏力了。
“你出招的速度突然快了许多,怎么回事?”郁飞琼饮了口水问她,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,像是对她厌恶到了极点。
陈岚紧挨着他坐下,手臂蹭着手臂,悄声笑道:“你越想知道,我就越不告诉你。”
郁飞琼背转了身子,也不再多问。
另一处,薛瞳默默看着他二人互动,眸光一转,又瞧向大堂内和他交流最多的寸心。
“嘿!”他愣了愣,咧开嘴来。
寸心被水护法带走了两日,今儿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