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着什么,另一边是名低头作画的少女,呈现出并不多见的画中画。
那少女画的便是此刻院内的场景,姹紫嫣红的花园,留白处已匆匆勾勒出少年的轮廓,正准备下笔绘制他身畔的白衣女子。
丁若羽分辨着作画少女低垂的眉眼,发现她与那日在醉烟楼密室的手稿中看到的小像是同一个人。
她抬起头,准备将画轴卷好放回去,却发现前方多了一个人的影子。丁若羽一惊,转过身来,就见后方紧挨着她的离泓退了一小步。
靠在书架上,她冷笑了一声,许久才平静下来。
那慌乱中的冷笑,让离泓有些失神,似乎回到了他曾蔑视一切、迎难而上的少年时代。
“这画我不能看么?”丁若羽晃了晃手上的画轴问。
“能看,若是喜欢还可以拿走。”离泓浑不在意地笑了笑,手指划过她耳际,从她身后抽了一本书。
丁若羽抱着画轴,犹豫着,终于在他又抽了三四本书后道:“画上除了你我之外,还有一个人是谁?”
“你说霓裳?”离泓挑出怀里的其中一本书,粗略翻了翻道,“她是我妹妹。”
丁若羽呆呆地望着他,眨了眨眼睛。
原来是妹妹……
所以她那日,在密室里都较的什么劲?
她急忙又打开画轴,望了望霓裳,再瞅瞅画中的离泓,又看看现实中的他。
虽然长得不像,但这种程度的美人,说是一家的也完全没有问题。
这家人的父母得是多好看,才能生出这对祸国殃民的儿女?
“别发呆了,阵法习得怎样?”离泓开始检查功课了,那些层出不穷的小测验整得她再也没空分心去想别的事。
看书背符文虽累,却也让她提升的速度大幅增加,通过今晚的检测,离泓告诉她,已经达到弱水的程度了。
“我想当新的风护法。”丁若羽故意提议道。
“在等五年,护法要达到二十岁才能担任。”离泓给她泼了一盆冷水。
两日后,岁寒带着密罗和陈清漪来到了烈火城。有红斗篷在前领队,驱散了街上来往的人群,使得民众们以为是本国的一小支军队班师回朝了。
行至一半,红斗篷接到新的消息,又带他们像近郊的巫皇行宫而去。
望着变成了一片工地的行宫,岁寒不解道:“他这是要做什么?”
南宫忆策马至近前,告诉他,离泓希望他们能操控这群假扮成军队的药人,在这个月内利用短短十天的时间修出新的训练营。
“吃人不吐骨头。”岁寒这么自诩风雅的人,遇上离泓,也几次三番地开始骂人了。
“他呀,做这种无耻之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,大惊小怪。”陈清漪说着风凉话,随后策马而去,以术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