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可杀不可辱,钟庭他不应该承受这些。”
我说,“这孩子是钟庭的。”
她笑了下,“李小姐,你就别再自欺欺人了,你知道,钟庭知道,那位谭先生也知道。其实那位谭先生真的很不错,当然,如果前提是他并非在玩你的话,毕竟以他的条件,应该不至于和你这样的有妇之夫纠缠,我是听过些关于他的八卦的,不知李小姐是否知道。”
我不说话,冷露轻轻一笑,“据说谭先生是很会玩儿的人,玩的都是咱们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,钟庭一定没同你说过吧……”
这时,有服务员过来,问我们需不需要点菜。
我问冷露,“你还有胃口吗?”
冷露笑笑,“有啊,滕王阁的招牌菜四喜鱼丸,钟庭每次来都会点。”
鱼丸你大爷,我暗骂一声,“我是一点胃口都没了,你自己慢用吧,我还有事先走了。”
从滕王阁出来,天已经变成灰蓝色,门口搭了许多台子,说是有什么夜间商业活动,人啊物的挡在那儿人过不去,只能从另一条巷子穿出去。
初冬的黄昏阴沉沉的,黑云一团一团挤在一起,闷的人窒息。
巷子里很安静,偶有两三人经过,有一段房子密密挨在一起,显得格外昏暗。
不知道怎么的,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约约窜进心头。
回头看了一眼,并没发现什么异样,只好加快了步子,这时电话响了,我立刻放到耳边,“喂?”
那头谭粤铭的声音听起来挺高兴,“在哪儿呢,一块儿吃饭吧。”
我……
就这一秒的功夫,只觉后劲一阵刺痛,下一秒便失了知觉。
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清楚,全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遍,酸痛异常,还有种发烧引起的四肢无力,头痛得想撞墙。
眼睛被蒙住了,什么也看不见,只有并不太灵光的嗅觉能捕捉到一丝机油的气味。
这种味道对我而言很亲切,以前在机械厂实践,哪里都是这股气味,这儿应该是一家废弃的旧工厂。
正想着,眼前的黑布被人用力撕扯下来,我甩了甩头,总算看清跟前。
混暗的旧厂房,房顶上结着蛛网,一个工地上用的移动灯是唯一的照明物。
我咳了一声,又听旁边传来微弱的呻吟,很低,却说不出的痛苦。
测过头去,见还有人像我一样被五花大绑固定在木椅上。
是冷露,她似乎比我还惨些,头发衣服湿漉漉的,显然被人淋过一桶水,不知她哪里痛,我能感觉到她痛得抽冷气。
我故作淡定,“你们是谁?”
穿皮夹克的光头掂着手里的棍子走过来,一脸狞笑,“哟嗬,这娘们儿倒是够镇定的啊,你难道就一点不害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