兆的,我明明才和爷爷聊过天的,和往常一样,并没有哪里不同啊。
他怎么就走了呢。
我说你们骗我,对了,明天是愚人节,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。
曲叔这下就哭了,老泪纵横,“大小姐,是真的,老爷走了。”
我双眼一黑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爷爷的后事办得十分低调,只通知了相熟的人,在殡仪馆举行了简单的告别仪式。
我作为他唯一的后人端着相片,麻木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人从我眼前走过,说节哀。
几乎所有声音我都听不见,如果不是芳芳一直扶着我,我根本撑不住。
钟庭的电话仍是关机,没人能联系到他,也没人知道他在哪,周振急得不行。
出殡那天下着小雨,所有人都撑着黑伞,我走着走着又昏倒在雨里。
昏睡了一天,醒来后把所有人都赶走了,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爷爷的房间里。
这世上如果有鬼魂,我希望爷爷可以出现。
想着往事,我趴在爷爷床头痛哭不止,哭晕了醒过来继续哭,眼泪都要流干了。
想着小时候随他到乡里做医疗志愿者,大半夜发高烧没有药,他背着我跑了三十里山路,不然就烧成脑膜炎了。
又想起和钟庭结婚时,他亲手把我交到钟庭手上,七尺男儿哭成个泪人。
都说父爱如山,我没有爸爸只有爷爷,他给我的,是山,是大海。
此刻,我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山了,看着日升日落,悲伤在心中逆流成河。
要我如何接受,这世上最爱我的人走了,就像流星划过,再也不会重现。
哦,爷爷,我该怎么办,我今后要怎么办……
门是反锁的,有钥匙也不能够打开,突然就被大力撞开了。
我瞟了一眼来人,是谭粤铭。
他端着一碗粥过来,“王爽说你三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我不说话,他坐到我身边,“乖,喝点温水,吃点东西好不好。”
我转过脸去,把头枕入床铺里。
他把碗放下,将我抱在怀里,“我还在,我会像你爷爷一样保护你,疼你,但你自己要振作。难道你想你爷爷看到你这个样子么?”
我愣愣看着他,忽然抱着他大哭,哭得肠子都要断了。
他轻轻拍着我的背,“哭吧,哭够了就好了。”
提起往事,他神情忧郁,“我父母去世那年我十岁。我妈先走,出殡那天我爸没有出现,后来知道他在同一天发生了车祸,当场去世。我弟弟才三岁,我们一下子就失去了父亲母亲,后事是街坊邻居帮着处理的。后来舅舅把我们接去了新加坡。我小时候特别皮,又不爱学习,老惹事,可我突然意识到我要改正,我要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