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,龙伯也不像之前那样不苟言笑,拿木头给孩子做了许多玩具。
那些玩意儿在外头根本买不到,甚是宝贵。
南星不爱哭,也不怎么闹腾,白天玩晚上睡,活脱脱的天使宝宝。
想着以前公司的女员工老是抱怨孩子难带,我真觉得自己好幸运,难道他是体谅我的处境,不给我添烦恼,才这么听话可爱吗。
因着龙伯的各种补方,母乳充足,南星又能吃,越加白胖起来。
龙泽从山下带了两罐奶粉用不上,倒是带了一堆小玩意儿让孩子抓周挺有趣。
结果他拿了只口红,吓死我了,莫不是要做贾宝玉,可看他把口红放下去抓笔和手机,心情又稍微好了些。
南星半岁的时候,我跟着龙泽下了趟山,到州里参加成人自考。
考试内容对我来说很简单,要及格轻而易举。
只是为了让龙芸的一切看起来正常,我就挣扎着超过及格线,不让人起疑。
考完试,我找了个网吧,搜索了一下百年药业的新闻。
这才知道,我的死讯已经做了公布,我名下的所有房产已拍卖殆尽,但面对庞大的债务,只是杯水车薪。
濒临破产的百年以极快的速度被钟远收购。
看到钟庭替我承担了二十个亿的债务,心里说不出的难受,这一生我最亏欠的人就是他了。
手贱搜索了一下谭粤铭的信息,不多,甚至没有提到与我有关的消息。
只有一条信息突兀地跳入眼里,他将在三个月后与新加坡于氏千金于子悦结婚。
是的,结婚。
我看着网页出神,自嘲地笑笑,我还在期待什么呢。
他大仇得报也该回归正常的生活轨道,我与他不过是两条平行线,倘若哪天再见,也不过陌生人。
走在山路上,龙泽拿过我的包,“你今天怎么了,心情不好啊?考得不好吗?”
我笑了笑,“你觉得我会考得不好么,我可是你的辅导老师,倒是你考的怎样?”
他抓抓头,“应该能过,我不能给你丢脸嘛,”说着顿了下,“对了,我给南星买了画报和学习卡片,可以教他识字数数。”
我愣了下,“还是你想的周到,我都忘记这茬了。”
十几里的山路走了一下午,爬上台坎,见南星趴在草席上玩谷子,不时抓一把往嘴里塞,龙伯在边上切草药,也不搭理他。
心下道,乡下娃大概都是这么粗放饲养的吧。
于是走过去把他抱起来,放到一旁的篓子里,他高兴的手舞足蹈,嘴里咿咿呀呀不晓得在说什么。
龙泽说,“我改明儿给他做个学步车吧。”
我笑笑,“不用,让他多在地上爬爬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