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掌声。
她看了眼台下某个方向,很快站起来,向大家鞠了一躬,拿着话筒离开了舞台。
接着,一个穿牛仔外套和休闲裤的男人走了上去,不是别人,正是钟庭。
他摒弃了万年不变的商务发型,换了个更时尚随意的,脸部轮廓特别清瘦,但并没有不健康的感觉,反倒多了清新,这个年龄的男人最有味道,脱离了年少的青涩,又没中年的疲态,一切状态都是刚刚好。
他在高凳上坐下,双手握着身前的悬挂麦克风,试了试音,接着说道,“下面这首老歌《忘记你我做不到》,和之前所有歌曲一样,送我给妻子,我相信,她听得到。”
接着,是听得人泪眼朦胧的歌声,没有人说话,都在安静听,沉醉的听。
陈望在旁边,我不敢流露太多情绪,明明有很多东西在心中汹涌,却只敢和所有听众一样,做出一副痴醉羡慕的表情。
有爱就有恨,或多或少
有幸福就有烦恼,除非你都不要
跟你的温柔比较,一切变得不重要
没有你,分分秒秒都是煎熬
想一次白头到老,说再见太潦草
看你头也不回地走掉,心里像火烧,管他艳阳高照
忘记你我做不到,不去天涯海角,在我身边就好
……
曲终,我跟着大家一起鼓掌。
陈望瞧着我,目光带了些许探究,我更怀疑之前的猜测。
他道,“认识台上那人吗?”
我很自然的摇摇头,“他唱的真好,不知是不是专业歌手。”
陈望一时没说话,托腮盯着我,“龙小姐……”
他的话没说下去,被桌上震动的手机打断,他也不避讳我,立刻接起来,“喂,在黔东南,过几天就回去……放心,我不会乱来的……嗯嗯,知道了,真啰嗦。”
挂了电话,他对我说,“我哥,婆婆妈妈的,比女人还啰嗦。”
我喝了口饮料,没说话,目光又望向台上,心中万般苦涩。
我死了,人家的生活照过不误,没有丝毫影响,真正爱我的却受着煎熬。
倘若一切只是场噩梦多好,醒过来,还和原来一样。
陈望喊了我一声,“龙小姐,你有没有发现,其实我们挺像的。”
我笑了一声,“哪里像了,我出身大山,你身在豪门。”
他不以为意,呷了口酒,“都没父母啊,你和你弟,我和我哥,都不容易。”
我什么也没说,只听见他说,“尤其是做大的,什么都要背负。我哥真的很不容易,小小年纪就扛起照顾我的责任。父母离开时我才三岁,什么都不懂,我爸以前得罪的人不少,他走了人家连房子都给收了。没钱没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