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品性良善的大家闺秀,没想到你会助纣为虐,做起这种拉……”皮条两个字儿我也说不出口。
她笑笑,“良善?良善有什么用,良善就能被人喜欢?良善就能赢得过你这种女人。”
我这种女人是什么女人。
没等我多想,白先生已经动手扒起我的衣服来,我捞起身边的一根木材就往他身上砸。
趁他吃痛,飞快的站起来,夺门而出……
没了滑雪板,全靠跑,深一脚浅一脚踩在雪地里,不知跑了多久,见后面也没人追来,便停下来喘气。
心想他们大概就想看我死在这儿吧。
啊——
脚下一空,陷进了一个雪窟窿里头,脚踝处传来剧痛,看样子是脱臼了,动弹不得。
树林深处的狼嚎此起彼伏,恐惧在心中膨胀,不知道他们找到南星没有。
所谓叫天天不应、叫地地不灵,就是这样的状况吧。
我抬头仰望夜空,暗无边际,像一个漆黑的大口,吞噬着世间所有的快乐喜悦,希望和梦想……
怎么办,不会有人发现我了,我在这窟窿里,谁能看得见。
想来想去,把衣服上的一条荧光带扯了下来,绑在红色的围巾上,用力将那围巾甩了出去。
祈祷着不要下雪,不要覆盖标记。
体温很快流逝,周围寒风四起。
遥远的天际不知何时幻化出一道红色的流光,神秘莫测,像缎带一般随风飘荡,尘世间最壮丽神奇的画面也不过如此。
是极光,我又看到了极光。
人说有极光的地方就有希望,但在爱斯基摩人的传说里,极光是鬼神引导往生的灵魂去往天堂的火炬。
这么一想,也有可能有人的灵魂要飞向天堂了。
是我吗?我会死在这里?
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,那就坦然从了它好了,反正活得也没意思。
意识渐渐模糊,我只觉得困、觉得冷,觉得眼皮越来越重,只看到无止境的黑暗。
“秋思……”
“爷爷!”
我看到了爷爷,他在对我笑,他在叫我。
我拼命地追着,追赶着他的脚步,他却越飘越远,直至消失在极光的深处。
“爷爷!”我大叫一声,醒了过来。
借着微弱的光亮,看清了眼前的人。是钟庭!
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,他笑着,声音很轻,“别担心,南星找到了,他自己滑回来了。”
心立刻平稳落地。我道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他道,“我看到你扔下的滑雪板,还有围巾,发现你在一个雪坑里,幸好那雪坑不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