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的这个小区已经有二十来年的房龄,她一出生就住在这里,在b市兜转一圈回来,又住进了这里。
十几年过去,许多住户都搬走了,留下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,不免显得萧条。
每到深夜,小区总是特别的安静,因着物业管理松散,坏掉的路灯也很久都没人修,没有月光的话,就是漆黑一片。
唐霜把家里的灯全打开来,翻着过去的照片,忽见窗外亮起光,看了看时间,是凌晨四点,好奇地掀开窗帘看了眼。
但见一辆轿车停在楼下。
想不到这么晚还有人回来,她没多想,又把窗帘拉上了,接着就听见手机响。
是陈竞由,他居然也没睡,“你家在几单元几楼几号?”
唐霜一愣,“你问这干嘛?”
陈竞由道,“是二单元七楼亮着灯的那一户么?”
唐霜一惊,立刻反应过来,猛的拉开窗帘探头看去,果然看见陈竞由站在车边。
车灯还没熄,微弱的光将他的轮廓勾勒成暗夜里的神祗,带着一种难言的典雅与高贵,仿佛世界中心,当然,是她的世界中心。
唐霜打开门,陈竞由笑得帅气,手里抱着一盆花,“送你的,新年礼物。”
唐霜先是一愣,进而噗嗤一笑,她还是第一次遇见新年礼物送盆花的人。
按套路,他这样的有钱人难道不该送点昂贵的首饰什么的吗,或者,至少该是一百多玫瑰这样的。
送盆花,太扯了。
陈竞由皱眉,“别笑,这是大波斯菊,它的花语是自由、爽朗、永远快乐,多好啊!你再探索探索,说不定还有惊喜。”
唐霜盯着那花研究,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,“什么惊喜?”
陈竞由道,“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把我晾在门口,不请我进去坐坐?”
他这来得太突然了,大初一的凌晨四点,从南都跑到潮海来,真是疯狂任性!
幸好大姨已经睡了,否则完全没法跟她解释。
唐霜有些做贼心虚的把他让进屋里,也不敢在客厅停留,直接把他带进了卧室。
潮海比南都冷多了,而且是那种侵入骨髓的湿冷,唐霜房里的空调又早坏了,陈竞由穿得少,在车上没感觉,这会儿就觉得有些寒意了。
唐霜看着他,把自己的暖宝宝给他,“你怎么想的呀,这时候跑来,还穿这么少,你当这儿是热带么。”
他很自然的搂住她,“想你想的呗。”
说着就贴住她的耳朵,碎碎念,轻一下重一下的啃噬起来。
唐霜红着脸,挣扎了两下,无果,“你不能住这里,我大姨会不高兴的。”
陈竞由委屈的说,“不住这里住哪里啊,你们镇上的酒店都没开门,难不成你要让我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