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她忍不住问,“怎么了?”
大姨道,“你先去你的房间看看。”
遭了,他们不会发现陈竞由了吧,唐霜赶紧跑进卧室,只见乳白色木地板上散落着一堆破碎的镜片,还有程季真写给她的信,以及一长串点状血迹……
她愣愣的站了一会儿,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,肯定是陈竞由打碎镜子伤了手,心里顿时揪成一团。
怎么办,他一定是误会了,误会她还喜欢着程季真。
正想给他电话,大姨走了进来,轻轻把门带上,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,“小霜,你坐。”
大姨这番模样,莫名的让她感到紧张,忐忑的坐下,等待聆讯。
大姨也找了根凳子坐下,就那么深深的看着她,“陈竞由昨天在你房里对不对?”
唐霜没有说话。
大姨恨恨道,“小霜,你怎么能做这种不要脸的事,女人的贞洁有多重要,你心里没数吗。”
贞洁?她已经没心思想这个问题了,她只想跟他解释清楚,她和程季真是过去时,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。
大姨忽然叹气,“真是天意,真是天意啊。一切都是注定,他们不会放过咱们家。”
听了这话,唐霜微微抬头,眼眸慢慢扫向她,“大姨,那天我问你,咱们家和陈竞由家到底有什么,你说什么也没有,你在骗我对不对。”
大姨看着她,严肃的说,“小霜,放弃他吧,你和他根本就不可能,再继续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。”
唐霜紧了紧衣裳,问,“为什么?”
大姨一脸难受的样子,“我和陈竞由的母亲,曾经是情敌,她抢了我的心上人。”
什么!
唐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“你是说钟太太么?”
大姨顿了顿,神情凝重地点点头,“是的,钟太太。”
钟太太三个字,从大姨口中说出来,充满讽刺意味。
唐霜有些凌乱,在脑海里把钟太太和大姨做了一番对比,讲真,论容貌气质,钟太太甩大姨几条街,抛开金钱赋予的魅力不说,退回二十年前,她俩也不是一个量级的,居然是情敌。
只听大姨幽幽说道,“钟太太名叫李秋思,是百年药业的千金小姐,含着金汤匙出生,标准的白富美,而我只是个公司小会计,没钱没地位也没能力,没法跟人比。但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未必是靠外在条件决定,她的丈夫当初娶她,并不是因为爱她,只是看上了她们家的平台,他真正爱的人是我。”
这话把唐霜给震到了,“你是说钟先生,他爱的人是您?”
大姨点头。
讲真,唐霜有些怀疑,谁会放着白富美不爱,去爱一个普通女人呢,不过话又说回来,爱情这种东西最说不清,尤其是凤凰男的爱情,一开始就不单纯,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