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起了身:“你先等一下。”说完,回去换了身小厮的衣裳,又在脸上涂了东西,这才故意佝偻着身子,悄悄跟着小二一路到了茶楼雅间。
袁恩才到,就看到了坐在窗边喝茶的人,面色微沉。
杨妈妈识趣道:“奴婢在外头守着。”说罢便退了出去,顺便关好了房门。
林锦婳收回看着外面的目光,转头望着袁恩:“袁大人请坐。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我告诉过你,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。”袁恩激动恼道。
林锦婳嘴角淡漠勾起,放下手里的茶看他:“那我也告诉大人,你不说,你就走不出这京城。听闻皇上圣旨下来,贬你为六品知州,你以为能借此逃离京城吗?有些事情一旦参与了,这辈子都逃不出去了。”尤其还是知道赵阚的秘密,赵阚怎么可能让他走呢?
袁恩死死咬牙,见她小脸上满是清寒,只有不信任:“我便是告诉你,你就能保我平安了?”
“保不了你,但能保你家人和那绣娘。”林锦婳淡淡看他:“家中娇妻幼子何辜,绣楼佳人何辜,要跟你一起承受这死罪?”
袁恩浑身一震,竟是久久没说话。
半晌,外头宁王府的暗卫走了进来,似没看见袁恩般,只朝林锦婳行了礼:“林小姐,守在袁府外的人可要撤走?景王府的动作越来越多了。”
林锦婳没应声,只看向最近消瘦不少的袁恩:“由袁大人决定,是帮我,还是不帮我。”
袁恩看着林锦婳只觉得绝望,这段时日赵阚没来找他麻烦,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守口如瓶所以他才放过了自己,但他不是不了解赵阚,怎么就会以为赵阚会心软,对自己网开一面呢?
“你……要我做什么?”他犹豫半晌,终于开口。
林锦婳嘴角淡淡勾起:“过几日定南侯府会举办诗画会,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过去,我希望袁大人也过去,将景王的事公之于众,你的家人,这两日我就会想法子带出京城,如何?”
“我如何能信你?”袁恩死死攥紧手心。
“袁大人还有得选吗?从你跟随景王开始,你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。”
袁恩面色更白,却知道她说的没错。他只是不甘心这么多年寒窗苦读还只是个少卿,所以才想参与这些皇子间的纷争,却没想过早已把家人也拖入了这火坑之中。
林锦婳知道他必然是答应了,看了眼那暗卫,暗卫会意退下,林锦婳这才起了身淡淡走到他身侧:“时间不多,大人不若回去好好陪陪家人。”说罢,也不去看袁恩那张绝望的脸,提步而去。
袁恩走到窗户边,还能看到自己府邸的一角,那儿老树枯萎,寒冬肆掠了这么久,春天依旧没来,这颗老树怕也撑不过今年冬天了,他也是。
林惜玉在大街上杀人未遂又被景王休了的事,很快传到了大夫人耳朵里,这会儿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