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在地面滚了几圈平安停住,得意一笑,却没注意他滚落的地方正好挨着隔壁酒馆的厨房,而二楼,早有人烧好了满满一大缸滚烫的开水,在他独身停留在楼下时,直接将开水倒了下去,他避无可避,而后便听到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声。
花生赶到时,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了,曾学海则已经被活活烫晕了过去,浑身通红,仿佛皮都被烫起来了一般。
曾府的小厮这一次比上一次见他被马踢还愣,因为这一次曾学海怕是后半辈子都没法见人了。
曾学海的贴身小厮二话不说就要去找那酒馆老板的麻烦,但稍一打听的人就知道,这酒馆乃是景王名下的产业。
花生瞧见从正门若无其事出来的两个穿着华丽的公子,朝他们眨眨眼,他们也微微点点头,花生这才满意笑起来,小姐说,让他们以郑府身份来这里定下雅间要了热水,就算景王到时候要查,也绝对查不到看起来连饭都吃不饱的乞丐身上。
花生招呼那两人离开后,又瞧了瞧昏迷不醒的曾学海,忙拉下破烂布帽,讨了一圈钱后便装作寻常般往徐府去了。
林锦婳这儿趴在暖榻便休息,直到感觉到脸上有温热的呼吸扑上来,她才猛地睁开眼睛,对上了眼前的人。
“是你!”
她怎么都没想到竟是他,当初在普济寺救了他,后来又在豫州目睹他亲手杀了知州的儿子,没曾想他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来徐府。
赫连璟也没想到她居然是假寐,不由抱胸邪笑:“我还以为你当真是睡着了,毕竟我给你下的药,可是无色无味。”
“我既是大夫,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体,突然而来的困倦,除了迷药,还能有什么?”林锦婳想要起身,奈何身子还是有些软,而且也没有看到墨雪的身影:“你把墨雪怎么样了?”
“让她多睡了会儿,毕竟是赵怀琰的人,又是美人,我怎么舍得下毒手?”他看了眼林锦婳的手边,有温热的茶,便自己倒了一杯,入口竟是淡淡的花香伴着甜而不腻的滋味,有些诧异:“这是什么茶?”
“茉莉蜜茶。”林锦婳淡淡应他,手心却慢慢捏破了一早准备的封着迷药的蜜蜡丸。
赫连璟满意的将茶一饮而尽,才笑看着她:“你还真是不一样,心狠手辣也好,心灵手巧也好,不过林锦婳,你是斗不过那人的,你在她面前而言,就是蝼蚁。蝼蚁知道吗?就是随时能捏死的蚂蚁。”
“她是谁?你又是谁?”林锦婳直直看着他问道。
“我来可不是为了告诉你她是谁的,不过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你叫我赫连璟即可。看在你还算救过我的份上,我是来告诉你,只要你现在答应跟我走,我说不定能救你一命。”赫连璟笑眯眯看着她,眉眼微凉,却极好看,带回去当观赏也是好的。
“她是你主子?”林锦婳猜测问他。
赫连璟微微挑眉:“是又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