禀,高禀会意,直接对一旁侍卫吩咐道:“送去官府,身为官员,非但不知奉公守法,反而强占民女还纵容杀人,罪该万死!”
守官一下怔住,忙去求他:“高侍卫,这不关我的事啊,我不知道啊……”
高禀轻哼一声,不再理他,倒是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女子,才问林锦婳:“小姐,她怎么处置?”
“杀人偿命。”林锦婳纵然怜悯,但她心思着实歹毒,竟想着用无辜的性命来报仇。
女子也不反驳,很快便被带了下去。
周围围观的人顿时语塞,想起方才群情激愤指责林锦婳,便觉得无地自容。
那位首当其冲的老大夫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打算悄悄溜走,却忽然听林锦婳道:“老大夫身有隐疾,还是早些治疗为上。”
那老大夫面色憋得更青,只朝她敷衍行了礼,讽刺道:“小人贱命一条,不敢劳林小姐关心。不过你那点医术,还是不要祸害人的好,年纪轻轻,真以为外人夸几句,就是神医了么,若不是看在你的家世,谁会说这些烂心肝的话。”
林锦婳闻言,不气反笑,只道:“那边多谢老大夫指点了。”
老大夫见她淡薄的样子,只以为她是心虚了,一双眼睛越发阴翳起来,只轻哼了声,才扭头走了。
徐昭昭朝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,才上前拉着林锦婳:“这些个人,不知道情况净瞎说!”
“不妨事。”林锦婳只觉得可惜,美好的一早上被人毁了。
现场才收拾好,之前的热心百姓倒真把陶谋寻来了。
陶谋今儿一早上任,没有直接去府衙,反倒是先来辖区巡视,是个聪明做法。
林锦婳看他面色淡淡,似乎并不计较汝嫣跟哥哥的事儿一般,面上也只笑笑:“陶大人,事情已经解决了。”
“下官听说了。”他朝徐夫人和徐昭昭见了礼,才看着林锦婳,面色平静极了:“发生这等事,下官往后一定会多加注意,尽量避免再发生。”
徐夫人看他气度儒雅的样子,倒没多说什么,只看着时辰不早,才跟林锦婳道:“我们先出发吧,再有半日光景,也就到了。”
林锦婳颔首,看了看陶谋,发现他的目光也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有些凉。
陶谋见她看来,轻轻一笑:“徐夫人和林小姐若是再遇到什么事,可以直接通知下官,下官一定会亲自处理。”
“那就多谢陶大人好意了。”林锦婳客气笑笑,但陶谋的胸襟当真有如此宽广?不可能的,前世的陶谋便不是大度之人,虽然看起来温和儒雅,可这样的人既能在陶尚书府里作为庶子走到今日,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,更不必说陶家除了他,其他几个嫡子不是病弱就是草包了。
从驿馆出来,直到上马车,林锦婳都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身上怪怪的,一种好似打量探究,偏生又像是不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