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,缓步回来院子,才在树荫下的秋千上坐了下来,慢慢晃着,慢慢想着宫里的事。
皇帝的态度不是忽然转变的,他一早就开始在准备了,只是猛地废了德妃又封了熊霖雨还真让她惊讶,难道他是真的要逼熊家造反么?他就那么笃定爹爹能放下西南之事先带兵回来救他?
林锦婳想不通,同样想不通的还有远在西南的西南王。
赵阚在得知德妃被废的时候,立即就要回京,好歹被西南王拦住了。
赵阚看着坐在营帐里的人,急道:“舅舅,我们现在还不回去,难道要等母妃都死了再回去给她收尸吗?”
西南王看着坐立不安的赵阚,面色更沉:“你到底是更想回去救你的母妃,还是你念念不忘的女人?”
“大哥,你若是见过林锦婳那个女子你就知道阚儿现在在想什么了。”一直坐在角落的人忽然开口,赵阚看着他,牙关微咬。
他瞧见赵阚的眼神,冷嗤一声:“阚儿,你可别忘了,林锦婳差点杀了你二舅舅我,若不是我早就留了一手,只怕早就坐不到这里了。我曾经好歹也是锦朝堂堂的丞相,都被被她害得如此,你母妃此番出事,必然也是她动的手。”
西南王闻言,面色越发沉了:“这么说来,这个林锦婳才是关键了?难道这皇帝竟然糊涂至此,被一个黄毛丫头糊弄的团团转?”
熊树礼冷笑出声:“她本事可大着呢,不过更有可能的,是皇帝早已经老糊涂了,不然岂能对霖雨做出那等事来?真是老不休,霖雨算起来,还是他的侄女呢。”
西南王面色更差,瞪了熊树礼一眼。
熊树礼这才没说话,却发现营帐外好似有个人影,他阴鸷看了眼身侧的护卫,护卫会意,立即悄悄出了营帐,一把将在外偷听的人给抓住了。
人被拖进来后,熊树礼才嘲讽出声:“我就知道皇帝派了这个黄毛丫头来,根本不是什么稳定民心的,而是来监视咱们的。”
“我没有。”袁绿衣瘦了不少,一双眼睛显得更加亮了,只咬着牙道。
西南王抬抬手,示意人把她绑下去,至于被绑下去的女人会遭遇什么,谁都知道,军营里最缺的可就是女人。
袁绿衣面色微白,挣扎了几下,见挣扎不动才朝西南王怒道:“你干什么,我是郡主!”
“郡主又如何?”西南王冷淡睨了她一眼:“来了这西南,你还以为能回京城去?”
“我——”袁绿衣紧紧咬着嘴唇没说话,单薄的身子被人抓住,仿佛都能捏碎了一般。
那侍卫拖着她就要往外走,袁绿衣反抗间撞翻了一侧的茶水,洒得赵阚满身都是。
他当即皱紧了眉头,不过却也从自己的沉思里回过神来,他记得林锦婳跟袁绿衣关系很不错?锦婳又是最重感情的人……
想到这里,他才上前一把将狠狠掐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