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锦婳心中暖洋洋的,轻笑着点点头,赵怀琰这才揉揉她的小脑袋,转身朝外而去,今日这场闹剧还有人没收拾呢。
等赵怀琰走了,凌未野才跟着徐夫人和罗夫人一道进来了。
罗夫人一进来便拉着林锦婳直拍心口:“还好您没事儿,今日这事太冒险了。”一想到她肚子里居然有了孩子,她便心有余悸,方才那么些毒药,若是一个不慎伤了孩子可怎么好。
徐夫人又是高兴又是责备:“这等危险的事,下次发现了,再不许自己去做!”
“知道了。”林锦婳知道她是关心自己,浅浅笑起来。
墨风墨雪两个丫环跟在一侧也是长叹一声,好险。
不过显然皇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林锦婳,赵怀琰才走,安公公就来了。
安公公也是为难,行了礼后,才道:“太子妃,皇上说想看看您的蝴蝶玉佩。”
林锦婳微微一怔,皇上怎么会知道赤虹玉?
她想起之前蛮夷太后嘱咐的,不能让这东西落入好战之人的手中,略有些担心:“皇上他如何知道这玉?”
“是孙小姐说的,说能控制蛊虫。”安公公如实道。
林锦婳眉心拧了起来,孙婉婉这个蠢货!此番南疆还带了蛊师来,如今皇帝再拿走这玉佩,以他现在自信的样子,只怕锦朝周边战事不会少了。
她略微犹豫了一下,安公公劝道:“皇上志在必得,太子妃,您还是给奴才吧。”
林锦婳闻言,自然知道是留不得了,而且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替代品来,只得从手腕上将玉取了下来。
在安公公走之前,她忽然道:“公公,皇上为何一定要将宴会定在太子府,你可知道?”
“这个……”安公公皱皱眉,想起皇上这几日总是晚上独自一人批阅的奏章起来,自己只在收拾的时候,悄悄瞥见过一眼。
罗夫人和徐夫人都识趣退了出来,等人走后,安公公才道:“奴才曾看见过一封西南王呈上来的折子,好似是参奏林将军的。但这段时日皇上对奴才疑心颇重,奴才见皇上好似也没将那册子放在眼里,这才没跟太子殿下说。”
林锦婳手心微紧,西南王此番必要带兵入京,如今参奏父亲,是猜透了皇帝的想法,想利用皇帝的疑心病先除去父亲吗?
“皇上这几日是不是都不会离开太子府?”林锦婳忽然问道。
安公公都有些诧异:“您怎么知道?”
林锦婳闻言,心猛地沉了下去。皇帝留在太子府,是想将西南王的目标引到太子身上,顺带除去父亲吧。只要他在太子府,就能名正言顺的控制自己,以此要挟住怀琰,也要挟住父亲!
她才想通,外面便来了消息。
花生来见时,一身的风尘仆仆,见到林锦婳,直接就跪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