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这话,问出来后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赵阚冷漠一笑,睨了眼底下的蒋青书,道:“此番去的大将,会有蒋大人做谋士陪同。”
蒋青书的手微微一颤,却忍住没有抬头。
他忽然如此,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么?还是自己所做的这一切,根本就没有取得他的信任?
“蒋大人,朕要遣你去前线,你觉得如何?”赵阚冷冷睨着底下的蒋青书道。
蒋青书立即跪下行礼:“臣愿意为皇上、为锦朝肝脑涂地,在所不惜!”
赵阚勾起嘴角:“那就好。不过你是家中独子,听闻你还有一个老母亲,却不在京城。此番她在哪里?你要去出征,朕就亲自遣人去照顾她。”
蒋青书的手心微微收紧,他是要威胁自己么?
“臣母亲身子弱,经不起奔波,一直都在老家休养。”他不会再说什么不需要的傻话,赵阚这是摆明了要逼他。
“很好,朕一定会派宫里最好的御医过去亲自照看。”
“谢主隆恩。”蒋青书叩首行礼,而后便又听赵阚点了一位大人家的儿子做先锋,另一个根本没什么经验的将军领兵,连夜出发,进攻锦朝。
所有人都知道,这样的将领去,也是送死。
赵阚自己也知道,林麓之兵临沉下,他又不敢调回守在西夏的兵,只能眼睁睁看着锦朝的版图越来越小。
他走到皇帝暂住的寝宫时,里外的太监们规规矩矩站着,屋子里闷得只有皇帝时而急促时而轻若无声的呼吸。
他一步一步走进来,便听到皇帝哑着嗓子冷笑起来:“怎么,现在你也对付不了赵怀琰了吗?锦朝这个皇位,你还能坐多久?”
赵阚听着他冷漠的声音,脚步微微停住:“父皇还是一样的无情。”
“帝王多情,是当不好帝王的。”皇帝略有几分自傲,为自己的无情。
“父皇当真是独一无二的好皇帝,只是不配称一个‘父’字,也不配称一个‘夫’字。世上若说最自私无情的人,当属父皇无误了。”赵阚讽刺完,深深看着他苍老的脸,藏住眼底的情绪,转身而去。
皇帝看着他离开,屋子又陷入到了无尽的空寂当中,让他觉得可怕,因为以前的事纷至沓来,桩桩件件,压在他的心口,让他喘不过气。
赵阚出来时,听到里面的咳嗽声,嘴角勾起讽刺,只问着身旁的人:“还没找到她么?”
“属下们去了您曾说的小屋,没见到一位姓袁的小姐。”一侧侍从道。
“是么……”赵阚自嘲轻笑,罢了,本来当初许诺她给她荣华富贵的,既然她不要,便罢了。
他提步而去,望着朱红色的墙,眼前浮现的是那总是一袭红衣的女子,眉目见的清冷疏离似乎现在都还在眼前。是不是当初在第一次见她,就按照原计划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