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看他,几年不见,他长高了不少,身上的少年气也褪去了,脸虽还是当初那张脸,但眉心却多了阴翳,眼底多了浑浊。
不过能再次见到他,徐昭昭还是很开心的。
夜生看到她单纯笑望着自己的样子,浅笑:“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徐昭昭笑开:“你是婳儿姐姐的人,有什么忙还需要寻我的?是婳儿姐姐又吩咐了你什么?”
夜生看着她如此信任自己,忽然就想起了妹妹宫衣鱼,一时间,竟生出些不忍来。
徐昭昭看他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,也未多想,只道:“今儿是哥哥大婚,你若是不忙,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吧。”
“昭昭,你就没有怀疑过,为何你家未曾邀请过我,而我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?”夜生终是忍不住道。
“不是婳儿姐姐吩咐你有事?”徐昭昭不解看他,对于夜生的真实身份和经历她的确了解不多,因为后来就算是她寻到了西夏去,却也没刻意打听过,所以不知道他一直在两地奔波,到底是要做什么,只觉得他既然跟了林锦婳这么多年,应该不会伤害自己才是。
夜生微微叹了口气,见她居然还没看出破绽,到底是笑出来:“你还跟当初一样。”
“是吗?”徐昭昭以为是夸奖,高兴极了,也听出他话语里的些许无奈,关切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,是不是婳儿姐姐这次交代你办的事情太难了?”
夜生看着她笑笑,到底是转过了身去,走时才道:“下次不要这么轻易相信别人了。”
“你也不是别人啊……”
“我是别人。除了你的至亲之人,所有人,都是别人,他们随时会因为什么更大的利益,而出卖你,甚至杀了你……”夜生说罢,看到他微白的脸,手心紧了些,到底是没抽出放在袖子里的刀,盖好斗篷低着头提步而去。
等他一走,屋外袁绍便急急驾马回来了,等到了门口,马也来不及管,翻身下马就匆匆朝府里跑了来,面色冷沉:“夫人呢!”
“夫人独自往廊上去了……”丫环回道。
“独自!我不是说过让你们照看好夫人吗,你们怎么让她独自去!”袁绍怒道。
这还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头一回发怒,方才他去见袁绿衣,到时才发现姐姐了侄女静儿都不见了,小厮说来回话的婆子,根本早就死了,可见此番就是要把自己调走,是冲着昭昭来的!
底下的人吓了一跳,瞧见他急急跑去,这才忙跟在后面而去。
不过到时,徐昭昭正坐在廊上,一边喂金鱼一边回忆方才夜生的话,等袁绍匆匆忙忙跑过来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时,她还羞涩的推了推他:“外人在呢,松开……”
“不松开,永远不松开!”袁绍瞧见她没事,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。他能得袁绍的身份,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,昭昭便是他能像个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