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齐摆在各人面前。
坐在桌前的是四个男人,其中三位的身边均佳人相伴,独独剩下的一人,便是蔺时年。
画风和方颂祺预想得完全不一样。
他不是要看她傍下家么?一开始,她以为他会带她去类似“风情”那样的风月场子,踏上游艇后,她立即排除,又以为应该是游艇上有类似“嗨天盛宴”的party,结果过来的一路上根本没嗅到半丝气氛,眼下的场面也否决了她的猜测。
这是……只有四个人的私人小型聚会……?
思绪兜转一圈的间隙,方颂祺已行至蔺时年身侧。
最先注意到方颂祺的,是那三个随行的佳人,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、上,皆点头致意问好,皆十分友善。
然后是和蔺时年打牌的那三个男人看了过来,很平常的目光,同样不带任何探究之意。
最后才是蔺时年。
他的目光最为轻描淡写,扫了她一眼,淡淡吐一句:“来了。”
原本他背对她,方颂祺没能看见,此时发现,蔺时年嘴里han着根雪茄。在此之前她对蔺时年的那少得可怜的接触里,以为他是不碰任何尼古丁。
虽然还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来头,方颂祺还是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场面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后,自行落座他身侧的空椅子里,落落大方倾身看他的牌。
他的牌面不太好。而看他抽屉里的筹码,应该已经连输了好几把。不过他貌似并不太在意,神情格外淡然从容。
她的到来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涟漪,牌继续打,打得格外安静,只有麻将与麻将触碰和麻将与桌面触碰的动静,与方颂祺以往见识过的吵嚷嚷飙脏话的场面不一样。
那三个佳人亦静静观战,时不时体贴地给各自的男人喂喂水果。方颂祺心中明亮如镜,她们应该和她一样是豢养的金丝鸟。
方颂祺喂不来水果,也不想喂,但不能毫无存在感、毫无作为,正好她也觉百无聊赖,遂以一种“坐累了”的姿态靠上他的手臂。
蔺时年的手正摸着牌,被她这么猝不及防一碰,不小心把牌给碰出去了。
“就缺你这一张。”一句粤语紧随其后,是对座赢牌的男人伸出手臂,按住那张牌,不让蔺时年反悔,再顺势推倒他自己面前的几张牌。
胡了。
“看来来的不是你的救星,而是我们的福星。”对座的男人揶揄。
他们这种人,玩的显然是大牌,一把或许就要输掉好几百万甚至好几千万。看到蔺时年接连输钱,方颂祺心里乐呵极了。
因着两人贴得近,蔺时年察觉她的喜悦,侧眸看了她一眼。
“对不起啊。”方颂祺娇俏轻吐一小截舌,面上却没有丝毫与她的道歉相对应的懊恼表情,反而在眼底放肆地笑。
左边戴